被拽得更紧。清禾只好悄悄抓住楚或的手,藏进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恩公,就是她,打伤了我,还弄坏了客栈。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清禾嘴角抽了抽,又是那个脂粉脸,他们居然是一伙儿的。
晏羽行他造孽呀。
本以为要经历一场恶战,未料晏羽行对脂粉脸的控诉充耳不闻,看着清禾和楚或二人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他笑完,才开口问道:“你们何故在此?”
“恩公,他们真的与你相识?即便如此,他们也太不识规矩了”脂粉脸还在喋喋不休。
“莫闹,这二位是我的客人,你们先下去吧。”晏羽行对脂粉脸温声细语道,言语间竟带着一丝丝宠溺。
或许是晏羽行的狐狸眼太过魅人,又或许是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太过醉人,脂粉脸安安分分地应了一声“好”,双颊都捎上了些许粉色。
清禾松了一口气。但正当脂粉脸领着人准备撤退时,那人又眯起狐狸眼,恶劣且轻佻地对清禾道:“我们来叙叙旧吧——未婚妻。”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震住在场所有的人,偏偏说话那人还从容不迫地朝清禾走来。
“恩恩公?她她她、她是您”脂粉脸的脸上血色全无,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
这人是故意的吧?既然要屏退其他人,又何必留下令人遐想的空间?
“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清禾赶紧否认三连。
她说罢赶紧偏头去看自家小崽子的反应,只见那张冰冷如玉的脸此刻也没什么表情,但那下意识搂紧手中装糯米团子的竹篮的动作出卖了他。
“乖,你们先下去,我们有私事要谈。”而晏羽行这时候还有空管一管身边那群愣住的“吃瓜”群众。
“恩公,她坏了规矩,还同那位公子”脂粉脸一脸不甘,跑上前来拦住晏羽行。
“脂儿,我处理完再同你解释。”晏羽行笑容不减,甚至还安抚地拍了拍脂粉脸的肩膀。
清禾看着这一幕,真的很想给晏羽行一榔头。
md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吗,而且这是什么渣男发言啊?
脂粉脸不甘不愿地走后,晏羽行的笑容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儿,但话语里阴阳怪气的调调却半分未减。
“未婚妻,请吧。”
在一间环境稍好的房间内落座后,清禾直接撩起袖子给晏羽行看,“晏羽行,我们没有婚约了,你不要乱叫我未婚妻。”
那截露出来的手腕白润如瓷,空空荡荡不加修饰。
“况且,之前我也仅仅是假扮你未婚妻,婚约并不作数。”
晏羽行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茶,“你好无情。”
“”这人真的好欠揍,说得好像她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这时,楚或突然出声,语气冰冷似锋刃,仿佛下一秒便要割破对方的喉咙,“镯子,你给的?”
“我给的,怎样?”晏羽行微微一笑,丝毫不输气势。
“阿或,你听我说,”清禾赶紧打断他们,“我之前和他做交易,假扮他未婚妻是情势所迫,我不会嫁给他,也从来都不是他的未婚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少女满脸担忧、焦急解释的模样落入眼中,晏羽行突然觉得无趣了起来。
指腹轻轻摩擦了一下扳指,他收起了轻佻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
清禾一怔,“我我叫何清啊。”
听到清禾的回答,晏羽行短促地笑了一声,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本是西楚长公主,幼时走失,沦落至此。”
“呵。”晏羽行给了清禾一个“你编吧我看你继续编”的眼神。
“”虽然你不信但是我后面说的确实是实话。
“那他是谁?”
“我相依为命的弟弟。”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晏羽行都不相信之后,清禾倒是坦然了,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晏羽行扫过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茶几。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刚刚我的问题重新回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