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她好命苦。
在趁着三个时辰逃之夭夭和等楚念醒来好好和他谈一谈之间清禾选择了后者,并非因为她相信楚念醒来后会冷静下来,而是她深知逃是不可能逃掉的,逃跑只会死得更惨。
清禾从楚念身下爬出来后,试图从伊丽莎白号口中打探消息:“阿白,楚或的欲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他会对我有威胁吗?”
“可以理解为男主对宿主的执念,”伊丽莎白号回答,“他对宿主的性命暂时不会造成威胁,但是其他方面就说不定了。”
“所以,他对我的执念就是想和我上床吗?”
“也不完全是,”伊丽莎白含糊其辞,“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真的阿或会知道吗?”清禾略有纠结,但还是问出了口。
伊丽莎白号很认真地回答:“倘若欲念回归本体,本体也会拥有这段记忆。”
“”好家伙,所以她是“出轨”了但又没完全“出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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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楚念倏地睁开了双眼。
“你不要紧张,你冷静一下,我不会逃跑,我们好好谈谈!”清禾安抚“三连”。
楚念没有回答,撑起身体不悦地盯着清禾。
然而,还未等二人“好好谈谈”,僵持的气氛便被隔壁传来的大声哭喊打破了。
女孩子的哭声太过凄惨,清禾动了恻隐之心,她讨好地看向楚念,“阿念,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不知道是因为这声“阿念”还是因为他刚刚醒来脑子还在“待机”,楚念答应了和清禾一同去隔壁看看情况。
为避免打草惊蛇,二人从踩着相连的屋檐,潜行到了隔壁的窗台之下。
清禾从半开的窗户看进去,只见白日里于鼓上起舞,风姿翩然的白杏儿,此刻正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压在身下。那男子急切地侵犯着白杏儿各处裸露的肌肤,白杏儿则痛苦地嘶声叫喊着,二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仰躺在床上的白杏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清禾,她哭的凄厉,叫喊道:“救命!救救我!呜呜——救救我!”
清禾偏头看了楚念一眼,肯定道:“我要救她。”
说罢,她汇聚蓝色灵力至掌心,直直朝那男子袭去。电光火石之间,那身材笨重的男子便被灵力掀翻在地,不省人事。
“姑娘,你还好吗?”清禾跃进屋内,询问一脸惊讶的白杏儿。
“我、我”白杏儿抹了把眼泪,声音微颤,“谢谢、谢谢您。”
清禾看得出白杏儿的状态很不好,便坐到她的身侧,一边替她理衣服一边温柔地同她说话:“现在没事了,我们先把衣服穿好。”
“嗯”白杏儿点头,却仍呆坐着一动不动。
看到雪白的皮肤上全是淤青,清禾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很疼?”
白杏儿原本还神情呆滞地看着清禾,听到这话瞬间眼泪又下来了,“嗯,很疼很疼很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进来的楚念突然开口:“你不愿意?”
白杏儿激动起来:“如果、如果不是李妈妈骗我喝了药,谁、谁愿意和这个畜生!”
“好了好了,”清禾轻轻地拍了拍白杏儿的背,“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吧?我们虽然救了你这一次,但是你今后怕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我早就不打算在这里待了,今晚本是我的自由之夜,但是李妈妈给我契书时骗我喝了酒,我一时高兴没注意,这才”白杏儿说着拳头都攥了起来,“不过姐姐放心,契书已经被我烧了,我现在已是自由身。”
“那好,一会儿我们带你离开这里,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谢谢姐姐和这位公子,奴家名唤白杏儿,二位恩人如何称呼?”
“有缘再见的话我便告诉你,”清禾婉拒道,“我们赶紧走吧。”
白杏儿也不勉强,乖巧道:“好,若有缘再见,二位恩情奴家必当以性命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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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杏儿之后,清禾与楚念上了一家附近的酒楼。他们坐的位置是酒楼的观景台,檐顶镂空,四面通风,西凉城的夜景一览无余。
清禾微微抿了一口据说是西凉城最好的桂花酿,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做完你一定要告诉我楚或在哪里。”
“不做了。”他说。
楚念同楚或一般,不喜欢束发。此刻他的发丝散落在晚风中,映着皎洁月光,似雪银霜,载落了漫天的星辉,漂亮得不似人间颜色。
清禾看着眼前让人移不开目光那人,不解地歪了歪头。
“很疼的话,就不做了。”楚念用他漂亮的红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清禾说道。
他看见那个姑娘哭着叫着,还流了血。
看起来就——很疼。
“我告诉你楚或在哪里。”他又说。
清禾被楚念突然的态度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心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