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源稚女就准备跟绘梨衣遁入黑暗,按照赫尔左格在那个木梆子声夹杂的指令,到指定地点见面,只是在临走之前,源稚女还是转身,对着背对自己的李飞恭敬得鞠了一躬。
“虽然他已经道谢过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非常感谢你,李飞先生,你给我能够跟哥哥再次见面,对话甚至和解的机会。”
“道谢的话就免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而且有些事不是因为你跟你哥哥和解了,就能一笔勾销的,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吧?”
“是的,我很清楚,但至少在偿还那份错误之前,能够再次以这个身份跟哥哥见面,说上话,真的是极好,极好的一件事了。”
“看来你也明白这个道理,也是,你也是个大人了,该懂的道理都懂。那么,就此别过吧,现在赶回去还能偷摸摸先看你哥哥一两眼,记得那家拉面屋台车,有空就去那吃吃饭,跟老板聊聊天。”
“会的。”
李飞没有回头看源稚女,他能想象到此时源稚女表情有多开心。即使知道自己未来可能会是什么下场的情况下,他依旧很开心,但李飞不敢回头看,他怕自己心软。
身后再无动静,源稚女消失于黑暗中,只留下李飞站在高处。
哦,也不算只有李飞,跟着他一块在这看戏的,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属于小魔鬼路鸣泽的后勤奶妈团,酒德麻衣和苏恩曦。
她们所在的位置一样没有被蛇形死侍注意到,但酒德麻衣手里的家伙此时正瞄着路明非周遭的蛇形死侍,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李飞摇了摇头,抬腿朝着凌空一踩,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酒德麻衣和苏恩曦身边了。
“我都不知道你这把枪在架谁,收起来吧,枪声一响,这些玩意都得往你们这边跑,不要命啦?”
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酒德麻衣和苏恩曦身后,酒德麻衣无所谓,苏恩曦倒是吓了一跳。
“你跟老板玩的这么疯,这是打算让衰仔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爆发吗?”酒德麻衣头也不回,瞄准镜里已经锁定了几个靠近路明非的蛇形死侍,在那反问着身后的李飞。
“他没有濒死爆种这种设定的,那是圣斗士的玩法。他是直接跳过圣斗士环节,进入燃烧灵魂的天魔解体流,不过,我在这,就轮不到他玩这个,他的戏份可不是躺在那等我救场滴。”
李飞吐着路明非的槽,慢慢走到酒德麻衣旁边站着。
“可他现在骨头都摔断了,你想让他干什么他都做不了。”
“不不不,他只是需要一点动力,只要有那么一点让他玩命的理由或者动力,他所爆发出来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清清场,别什么臭鱼烂虾都能靠近我家师弟。”
李飞站在悬空集装箱的边缘,抬手,一阵太古语言从李飞口中吟诵出来,双眼也发出金光,直冲斗牛。
随着李飞的吟诵,点点星光在路明非所在区域上空显现,在李飞的操控下,星光化作一柄柄光剑,点亮了此时因为大停电而一片漆黑的港口。
光剑如星光般照亮了这片区域,锁定着下方每一头想要将路明非撕成碎片的蛇形死侍。
“不是,这地方都被强行停电了,一点光源都没有,你哪来这么多光源给你塑能啊!”
苏恩曦呆呆看着头顶这美轮美奂,却又致命的风景,吐槽着李飞这个假装言灵的光驭使徒特点。按照了解的资料,李飞最多掌控半径一公里内的所有光源,将其用做自己手脚,眼睛的延伸。
这点上,赫尔左格在通过橘政宗这个身份从卡塞尔学院那里了解到后,第一时间做出的应对就是将这个码头港口所有电源都强行关闭,陷入绝对黑暗的环境,以此来杜绝李飞能够借助场地来给自己造成阻碍。
但现在,李飞依旧搓出了光剑,而且还是覆盖的范围技能,这点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就无法理解了。
“星光,月光也是光啊,今天可是个好天气,他还能把上面的光源也给断了?”
李飞指了指头顶夜空的繁星和弯月,在那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不理解,但大受震撼,这种明知道李飞在瞎扯,却找不到李飞瞎扯痛脚的感觉很不爽。
李飞也不过多解释,反正他就这么一说,你们就这么一听,要是真信了他的话,他也没办法。
带着笑容,李飞抬起的手往下一挥。
塑能完成的光剑也精准落在了下方,将此时残余在场的蛇形死侍全都捅了个对穿。
强悍的生命力让大多数蛇形死侍没有因此死亡,反而在光剑上不断发出婴儿啼哭的哀嚎声,却又无法从中挣脱。因为一旦用力,它们随时都会被身上扯成两段。而李飞的身影也在光剑落下造成的光亮中,消失在酒德麻衣和苏恩曦面前,再出现时,已经站在路明非身边了。
路明非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意识即将模湖之际,看到无尽,温暖中的光芒照耀着自己,刚才还打算上来分食自己的蛇形死侍消失,耳边只有它们痛苦的哀嚎。而李飞的身影在光芒映照中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