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白衣少侠此时早已镇定不少,他刚才在屋内没有说的是,其实整个搏杀过程中他几乎没有向那几位山观弟子下手,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在压制着白月开和她挥手撒出的那些法器宝具,以防其中的余威对周遭建筑造成伤害。
息焕眼皮子直抽,指着不远处唯一一具算得上完好的尸体,依稀能辨认出的上半身心口处洞开了一口贯穿身躯口子,几乎扯裂了半边上身,息焕倒吸一口冷气道:“月开丫头干的?”
白画生不假思索点头:“嗯,用一口随手甩出的千斤砚台砸出来的,手掌大小的砚台,甩出去落在那人身上,不仅压垮身躯,还差点把巷墙给撞塌。白画生看了眼尸体倚靠的墙垣上那蛛网般的裂痕,要不是他有心垫了一下,那掌诡异的千斤砚就把金府的院墙给压塌了。
想起白月开那堪称奢侈的战斗方式,以及连他都没能看清用途的各路法宝,白画生不禁考虑要好好调整一下这位小妹的心态。
一听是法器所为,息焕才好转一些,少年蹲在那具尸体前,看了眼四周,大致能够想象出丫头战斗时慌不择路的样子,也幸亏都是些小鱼小虾,要是遇上向陆谨安那一类老谋深算之辈,手中法宝再多,白月开还是吃亏的份。
身后,白画生已经掏出一副卷轴摊开,从中泼洒出一片片清水冲洗血溅的墙壁,已经干涸的血迹遇上那摊清水,无一列外的化开洗净,这样方便处理现场的法器,白画生谈不上甚是喜好,但出门时也会一直带着,说不准何时,就会遇上这样的脏活。
在他安心清理的时候,那具破碎的尸体悄然迅速的伸出一只灰白色的手掌,精准掐住面前少年的咽喉,死而复生的尸体抬起空洞的眼眸,被死死掐住的息焕入眼是一对灰白色的盲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