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除了厨子外,众人都起得较晚。
温知虞睡到自然醒。
燕止危侧身朝她躺着,手中还把玩着她的头发:“是我吵醒你了么?再睡会儿罢?
今日天气好,我叫人订了艘画<span>舫,待你<span>睡饱了,就一起<span>去画舫上用午膳。”
温知虞问:“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明明是凌晨才睡,燕止危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颜九说,今日城中可热闹了,大家都在为夜里的乞巧做准备呢……”
胸前的雪白皮肤,随着他的笑声而起伏,上面新添的抓痕鲜红刺目。
想到昨夜种种,温知虞脸有些烫,移开目光:“世子身上疼么?”
燕止危说得正起劲,乍一听见这句话,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你是说这<span>些<span>抓<span>痕<span>么?”
“嗯……”温知虞点头。
燕止危灿笑:“是有些火辣辣的,但是不疼,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痕迹。
可惜,抓痕太浅,都没破皮。
你能咬我一口么?<span>咬<span>深<span>一<span>点。”
说着,将手腕伸至温知虞唇边。
温知虞吓了一跳。
她往旁边扭头,露出红得滴血的耳尖:“世子不可胡闹,咬伤是要留疤的。
哪有人主动要求别人在自己身上留疤<span>的?<span>还<span>是<span>咬<span>出<span>来<span>的……”
“你就咬一口。”燕止危掰过她的脸:“就一口。”
温知虞:“……”
无奈之下,她只好抓起燕止危的手,在他的手臂外侧咬了一口。
燕止危嘶了一声:“还不够,再用点儿力气,我不疼的……”
门口。
端着盆,正要敲门的映桃僵住。
浅杏差点撞在她后背:“怎么了?”
“嘘……”映桃红了脸:“我们先回去,晚些时候再过来伺候……”
浅杏当即明白了什么,点头如捣蒜:“快走快走……”
话音还未落下,房间里传来声音:“映桃?”
两人站住脚步。
映桃问:“郡主和世子可要起了?奴婢让人备了热水,需要送些到盥室么?”
温知虞:“要。”
映桃给浅杏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span>不<span>多时,侍从拎来热<span>水,将盥室的浴桶装满。
燕止危披着外衫,散着长发,将袖口高高挽起,大摇大摆地去沐浴。
颜九<span>给他送<span>衣衫,瞥见手腕<span>上的痕迹,欲言又止。
燕止<span>危<span>靠<span>在<span>浴<span>桶<span>里:“怎么了?”
颜九摇头:“无事……”
各自在盥室沐浴完,温知虞回房间梳头上妆,而燕止危则说去找小石榴,在各处院子乱窜。
待温知虞上妆<span>完,他才抱着小<span>石<span>榴回来:“阿虞,可以出门了么?”
“走吧。”
温知虞出房间,便见燕止危挽着袖口,将齿痕大喇喇地展露于人前。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收拾妥当后,两人带上映桃浅杏和几个近侍一同出门。
今日,城中到处都是年轻的男女。
未婚少女们皆戴着幂<span>篱遮面,在贩卖胭<span>脂水粉和首饰的摊铺前<span>流连。
未婚的少年们,则三五成群,出入于茶楼酒肆间。
燕止危一手抱着小石榴,一手牵着温知虞的手,散漫地穿过长街,往湖边画舫去。
路上,路人纷纷好奇驻足。
有被父亲<span>牵着的幼童,好奇地走过来,扯了扯燕止危的衣袍:“大哥哥……”
温知虞和燕止危齐齐停下脚步。
燕止危笑盈盈:“怎么啦?”
幼童奶声问:“大哥哥,你怀里抱着的,是只狗狗吗?”
“不是狗狗,是狐狸哦。”燕止危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