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就是让先皇后在天之灵得以安息。”陈年礼明白他的诧异,“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什么荣华富贵天家之位,在别人眼里是顶好的事儿,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儿女的平安顺遂远胜过一切。”
做个寻常人又如何?
只要能平平安安的,那便是母亲拼尽全力的意义所在。
“臣等愿在边关供殿下驱使。”陈年礼躬身行礼,“只要殿下一句话,山龙关和遇龙关的六十万大军,随时候命!”
容九喑沉吟片刻,低声道了句,“多谢。”
态度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得知四皇子监国之事,陈年礼便明白容九喑不屑争那个位置,甚至于为了平天下,稳江山,可能会悄然隐退。
不管是进还是退,陈年礼都已经摆明了态度,只等容九喑抉择……
说完了话,陈年礼怕被人瞧见,便赶紧离开。
容九喑依旧站在原地,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哪怕是洛时节登位,为了免去猜忌和被人抓住把柄,容九喑不能在上京久留,自然是要离得远远的,人性这东西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为了以防万一,自己给自己一个保障才是最要紧。
“爷?”崔堂低唤。
容九喑回过神来,“准备得如何?”
“放心!”崔堂回答。
容九喑颔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