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遮住面容,掩盖身份,而且若探得仓库乃藏宝处无误,便要用强酸强碱,腐蚀两间仓库隔墙。若不带上这个,光是那挥发的有毒气体,就能致咱俩于死地了!”
韩大胆儿心道不错,见陆松涛已经抓着面具口鼻处金属罐,另一手撑开面具后的绑带,将面具套在头上,又稍微轻轻按压,晃了晃见戴得牢靠,这才朝他招招手,示意攀上院墙。
韩大胆儿也照着他的样子,把防毒面具戴在头上,可一带上就感觉无比闷热,连呼吸也感受阻。幸好现在寒地冻,若是三伏带着这东西,不消一根烟的功夫,便会给热的中暑昏厥。
他跟随陆松涛一前一后,从树身攀援儿下,仓库院墙上。这院墙甚宽,两人俯身趴俯,生怕被院儿里巡夜的发现。
此时借着月光,见这大院儿十分宽敞,就算并停七八辆货车也不嫌拥挤。整个院子由高大的院墙围成梯形,梯形底边便是火柴厂后院的院门。
梯形顶边连着一条院内马路,马路尽头是仓库大门和门房,以及两层楼的值班室,值班室和门房都亮着灯,仓库看守和巡夜的都在里面。门口还趴着一直大黑狗,正在呼呼酣睡。
梯形院墙两腰便是两排九间仓库,一层单号是无间,另一侧双号的是四间,仓库大门有一辆货车大,每间仓库门顶外沿,都有盏门灯,但两侧门灯亮着的加起来也不到三盏,所以显得十分昏暗。
远处有个看更巡夜的人,正从门房出来,拎着一盏水月灯,往仓库这边巡查。出门时,门口那条大黑狗听见动静,抬头注视,发现是巡夜人,便有趴俯头颈,继续闭目酣睡。
巡夜人边走边打哈欠,显然是和其他巡夜的人换班,刚被叫醒。这人慢悠悠拎着等,走到仓库门口。这时韩大胆儿才发现,仓库门口原来也趴着只大黑狗,见有人走来,忽然抬头发出两声犬吠,吠音隆隆震耳。
这时大门口那只黑狗,听见犬吠也吠叫两声相互呼应。那巡夜人连忙出声呵斥,这仓库门口的大黑狗才立即止住吠剑它吠叫一止住,门口那只狗也立即止声。
巡夜人提起灯挨个大门晃了一圈,见仓库大门紧闭并无异常,便即作罢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走回门房关上屋门。
韩大胆心想,看更巡夜的如此马虎,只是扫视一圈,并非挨门查看,若早知如此,只消夜晚撬开仓库大门,把国宝一件件搬出运走,哪需要费这种功夫。只是那两只黑狗,感官十分敏锐,需要费点手段料理而已、
但他转念一想,国宝大不一,物件甚多,就算避开巡夜之人,料理了两只黑狗,然后将珍宝化整为零,搬出仓库大院儿,想要全数运走也需要货车。无端端一辆货车停在墙外,着实引人怀疑,更何况还要搬运物品,在兵营对面想不被发现,又哪有可能!
陆松涛见韩大胆儿望着院儿中出神,以为他是在思索明运送珠宝之事,于是在他肩头轻拍示意,然后便飞身跃入院中,韩大胆儿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两人轻身功夫都属上乘,落地悄无声息。陆松涛刚一落地,便扬手打出一枚钢针,那钢针细轻巧却不偏不倚,正好刺中远处趴俯那只大黑狗的后颈。韩大胆儿不知,那针上是喂了毒药还是厉害的麻药,只见黑狗中针后,还没来得及吠叫,便即晕厥。
这狗是十分敏锐的动物,适才韩大胆儿和陆松涛藏身墙上,距离很远,而且又是逆风,身上气味儿那黑狗并没嗅到,不然早就发出犬吠示警了。
而且动物和人不同,若要让动物瞬间昏厥,即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恐怕也不能立即见效,若是麻药,发挥效力就更需时间。这黑狗中针便即昏厥,足见针上药剂当真厉害。
更厉害的则是陆松涛发射飞针的手法,这钢针甚轻,不过比寻常缝衣针稍大而已,在他手中竟然能激射而出,犹如飞刀暗器。相较之下,韩大胆儿飞筷子的本事,似乎便不值一提了。
韩大胆儿问道:
“这是麻药还是毒药?”
陆松涛道:
“麻药!针上药剂是调查科专门研制的,人中针至少昏睡两,但对于动物最多只能起到麻醉作用,几个时就清醒了。”
韩大胆儿以为针上是厉害的毒药,巡夜和值班的人清白无辜,陆松涛不愿肆意杀人,所以才没用真去射倒巡夜之人。但现在得知针上只是厉害的麻药,便问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麻翻了巡夜和值班的人?……”
陆松涛道:
“我原本想直接射倒巡夜的人和库管,但他们至少有五六人,都在门房和值班室,值班室里有警铃,要是万一漏了一个,他摁动警铃,惊动日本兵营那就遭了。”
现在黑狗昏厥,眼前已无阻碍,两人快步来到8号仓库门前。陆松涛取出一根长针,长针前端是个扁扁的弯钩。他将弯钩插入仓库门锁,稍微转动两下,只听“喀哒”一声,那锁便应声而开。
两人刚要打开仓库大门,却听见几声“咯咯”响动,两人以为此处还有人在,登时吃了一惊,都连连后退几步,摆出防御姿态。,料两人静待半晌,却不见半个人影。
这时用手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