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同样是纸做的皮，木棍做的骨，全靠法术撑起来的纸龙。
    一龙一虎，都被撕成了两半。
    张子羽执剑而立，仿佛真的立在了龙虎尸体之上。
    他记起伟人的话，“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
    就算真的有白虎、青龙出现在身前，他说不得也要将它们劈成两半，沐浴龙血而立。
    他回身，看向那蛇行而来的青脸徐唯，心里只觉得诡异而恶心，却再无惧意。
    那多半又是一具纸人罢了。
    将剑左右一劈，便将那纸做的轮回之门砍破，他快步走过，来到了黄泉岸边。
    看了看河岸里流动的黄泥一样的东西，感受着里面充满的死亡气息，他抬脚走上了那纸糊的奈何桥。
    桥下的黄泉是纸糊的，但那汹涌的流动感却叫人真的感觉那是黄泉；脚下的奈何桥虽然是纸糊的，但走在上面，心里影影绰绰，感觉这桥真的是奈何桥。
    张子羽提着剑，强压着心里的诡异恐怖感，蒙着头只往对岸冲去。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桥很短，他很快就冲到了奈何桥中段，但就在这时……
    “子羽？”
    身后响起了灵诗剑的声音。
    “诗剑？”
    “呼……”
    一听到灵诗剑的声音，张子羽心下便放松了下来。
    在这诡异的纸糊的世界，不可能再有另一个人能给他如此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了。
    蜀山剑仙，见心境修士，对灵诗剑来说，这诡异的纸人世界，不过一剑罢了。
    “活过来了。”他心道。
    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