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韵琪皱了皱眉,「她这一招奏效了,不是吗?」
对冷云飏这种花花公子来说,沈又安就像一块想吃又吃不到嘴的肥肉,越吃不到越惦记,沈又安深谙这种推拉之道,到现在,冷少依然对她兴趣不减。
现在就连江圣遥也对她展露出不一样的态度来。
这节马术课,完全沦为了沈又安的个人秀场。
骆韵琪针尖般的目光盯着沈又安骑着的那匹小马上。
「我们都在为她作嫁衣裳。」
关涛万万没想到,这节马术课会成为两人的赛场,就看两人和两人座下差距巨大的马,就知道这场马赛有多离谱。
他想劝沈又安换一批马,在正规的比赛中,为了公平性和安全性,主办方对参与比赛的马匹有着严格要求,冷云飏的烈风倒是纯种的赛马,但沈又安的小马驹,这不是闹着玩儿嘛。
不过他看沈又安那手漂亮的骑术,竟还精通马语,这女孩应不是无的放矢。
关涛想看看这女孩究竟有什么本事,便站了出来,给两人简单讲了一下比赛规则。
他本人本来就拥有马赛一级裁判证,是以给一场业余马赛当裁判那是绰绰有余。
而马场拥有专业马术比赛的场地,裁判就位,赛员赛马就位,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冷云飏与沈又安并马而立,少年英俊风流,颇有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潇洒英姿。
红色骑装少女艳烈如火,英姿飒爽,头顶骄阳亦不及少女眉间半分明媚。
「冷云飏,如果你输了,从此之后,别再缠着我。」
冷云飏瞥了她一眼,少女很是自信从容,仿佛笃定了自己一定会赢。
「都依你。」语气无奈又宠溺,仿佛在包容一个任性的朋友。
高雨萼大喊道:「沈又安,你一定要给我赢,给我好好杀杀那家伙的威风,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搔首弄姿。」
萧泠撇了撇嘴。
高雨萼眯眼,冷笑道:「怎么,萧泠,你不服啊。」
萧泠笑道:「哪敢啊,那可是沈又安,这世上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出不了的风头吗?」
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高雨萼猛然一抽马鞭,漂亮的眉眼冷厉如冰。
「你给我出个这样的风头试试?」
那马鞭就擦着萧泠的侧脸飞过,「啪」的砸在地上,爆出一声火花。
萧泠吓了一跳,猛然跳开,恼羞成怒道;「高雨萼,你疯了。」
她赶紧从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脸上照了照,生怕破了相。
「我警告你,给我把嘴巴闭紧点,再让我听到你们哔哔赖赖的说沈又安坏话,我手里的鞭子可不长眼,下次抽的就是你们的嘴。」
话落目光威胁性十足的瞥了眼旁边的骆韵琪。
骆韵琪脸色一白,下意识避开了高雨萼的视线。
随着响亮的哨声响起,起止线前,两人犹如在弦之箭,同时微微弓腰,做出冲刺之态。
沈又安轻轻抚摸着身下的小马,温柔的低语:「别怕,我会始终陪着你,共同进退。」
小马鼻腔里喷出热气,两条前肢腾起,喉间发出一声清脆嘹亮的嘶鸣,似激烈的回应。
烈风无愧纯血宝马之名,接收到哨声,便第一时间冲刺出去,一马当先,颇有万夫莫挡之勇。
小马亦是不甘落后,紧追不舍。
两马在赛道上展开激烈的追逐,驭马的两道身影亦是随之起伏胶着。
「教练,这这这……。」驯马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这本就是一场滑稽至极的赛马,结局在未开始前就已注定。
谁知这匹小马驹还真有和纯血马一教高下的勇气,这实在是令人意外。
「这匹小马是前些日子从国外引进来的诺尔曼马的后代,这类马性格温驯勇敢,但也相对晚熟,但若在优秀的驯马者手中调教后,不会比纯血马差。」
驯马师激动的望着场中那道沉稳淡定的红色身影:「她会驯马、还通马语,小小年纪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关涛认真关注着赛场上的两人,如驯马师所说,纯血马有天生的基因优势,赢是理所应当,其血统压制下,其他小马连比赛的勇气都不会有。
而这匹小马不仅站上了赛场,还有一教高下的勇气,不仅没有被甩下,反而紧追不舍,咬的死紧。
关涛目光幽深,那红衣少女驭马之术可谓是炉火纯青,小马在她的指挥控制下,冲锋陷阵,一往无前,简直化腐朽为神奇。
反观冷云飏,他的烈风纯纯占着血统优势,且烈风性傲敏感,强在速度上,但它有一个极致的缺点,娇贵。
这就是这些富二代们的通病,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靠金钱堆砌,他们在享受着自身血统优势的同时,忽略了一个词、奇迹。
最后一百米,进入冲刺阶段。
烈风靠速度扬名,冲刺是它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