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娘吓得魂飞魄散,她猛然推开了吴正,颤抖着跑到梳妆台前,手中紧握一把剪刀,指向自己纤细的脖颈,语气决绝:“你若敢靠近,我就自我了断!我宁愿一死,也不愿陷入这场无妄之灾!”
此刻,赵美娘的儿子从内室疾奔而出,眼见吴正竟敢欺负自己的母亲,他毫不犹豫地向吴正挥出了拳头。然而,那毕竟是一个五岁的孩童,他的力量微不足道。被吴正抱住,无法挣脱。
“住手!”赵美娘怒喝道,“这不关孩子的事!”
吴正冷笑不止,眸中尽是讥讽,对赵美娘不屑地道:“你敢不敢相信,我顷刻间便能令他窒息?”言罢,他双手如钳,紧紧扼住孩子的脖颈。
赵美娘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她怎么会跟这种人有过交集?然而,眼前的吴正却像是握住了她的软肋一般,让她无法动弹。
“吴正,你不要太过分了。”赵美娘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孩子。”
吴正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冷冷地盯着赵美娘说:“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宁愿掐死你儿子!”赵美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慌。她不能再让吴正继续猖狂下去了,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她必须勇敢地挺身而出。
赵美娘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声音娇弱中透着坚毅,“我答应你,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吴正这才罢休,并表示今晚便要与她同房。
那个孩子犹如拦路石,吴正毫不留情地将其扫出门外。他的心念全然倾注在赵美娘身上,粗鲁地将她压倒,强行玷污。事毕,吴正起身言道:“我明日便来迎娶你。”说罢出门而去。
次日拂晓,赵美娘毅然领着儿子踏上了前往官府的道路,决心要将那无耻之徒吴正的恶行公之于众。她心中愤恨难平,犹如烈火燃烧,吴正的罪行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糟蹋良家妇女,这如何能让赵美娘心安?她紧握着拳头,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吴正付出代价。
县令闻之,当即命人缉拿吴正,旋即将其缉捕归案。吴正被绳之以法,被打过八十打板子后不得不低头认罪。因为在那时,女子的贞洁重于泰山,若女子声称遭人侵犯,则此事必然属实无疑。
那吴正被当即打入大牢,待到上报后,便在指定日期内宣判。
赵美娘频频叩首,感激涕零,称呼县官为"青天大老爷",随后便轻盈转身,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然而,数月之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赵美娘便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营业。当她打开店门时,发现陈五和孙麻子已经等候在店中。虽然这两位中陈五与丈夫是同行,却并不常见,因此赵美娘对他们并不熟悉。
陈五瞥见孙美娘,低声咕哝:“这小妞真是美若天仙,难怪吴某人想对她图谋不轨!”孙麻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孙美娘,嘴里低声呢喃着:“妙,妙,真是个绝世美人儿!”
赵美娘虽然没能听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疑惑。她走近他们,柔声问道:“二位是否需要豆腐?”
陈五闻言,不禁莞尔一笑,道:“吾等欲品尝那豆腐之美味。”随后,孙麻子也对着赵美娘妩媚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他的笑容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赵美娘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赵美娘眼见此景,惊鸿一瞥,心生疑惑,随即柔声问道:“两位,你们需要的豆腐量是多少?”陈五闻言,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带着些许轻浮的口吻回应:“那就来二斤吧,你看怎样?”赵美娘微微低头,专心切着豆腐,而孙麻子却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伸出手去轻抚了赵美娘的圆润臀部。
……
金坛瓜渚有一个姓钱的商人,他膝下有一子,早年时,与好友赵德进的女儿指腹为婚。
哪知道没过几年,钱家生意赔本,万贯家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钱员外又急又痛,没多久就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家徒四壁,吃尽了苦头。
眼看儿子钱立已经长大,到了婚嫁的时候,但家里贫寒,出不起彩礼钱,害怕耽误丈夫好友赵德进女儿的婚姻大事,钱员外的夫人李氏就让媒人去退亲,让对方另择佳婿。
赵德进也是一个厚道人,听了媒人的话,他没有立即下决定,反而来到了女儿赵美娘的闺房,问女儿怎么办?
赵美娘饱读诗书,是一个知礼的女子,听了父亲的话,她说道:“俗话说,一女不二嫁,当年父亲将我许配给钱立,聘书已下,怎么能因为对方贫寒而悔婚,这样置父亲于何地?”
赵德进听了哈哈大笑:“有女如此,夫复何言?”当时他就回了媒人:“你与那钱家嫂子说,我赵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既然当年立下了婚约,我赵家一定履行,你让赵家嫂子操办婚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