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时,他便出来发了话,“我看就依了亲家,别的不说,来府上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没有让人家将就咱们的道理。”
乳母:“哎!国公爷这话在理儿!那我这就回去回了我家老爷了。”
“可是……”赵氏还是觉得不妥。
可裴延庆不给她再反驳的机会,亲自送乳母出门,“务必代我跟亲家赔个不是,也请亲家体谅些。”
“理解理解!”乳母道,“做母亲的心咱们都是理解的,我们老爷跟夫人也请国公夫人务必保重身子才好。”
乳母一走,赵氏就开始抹眼泪,“我还保重什么身子,横竖是没个妥当了,娶媳妇儿在女方家里办喜事,这话传出去咱们国公府的脸往哪搁?等亲事办完了,他们小两口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那你想如何!”裴延庆被她哭得心烦,“红白事撞一块就好看了?你不能什么好事都占尽了吧?”
赵氏是有顾虑的,在姚家办喜事,嫁妆就不能抬到国公府里,将来把小两口接回来是好说,嫁妆怎么说?总不能再叫人家大箱小箱的抬回来,礼数不和不说,吃相也不好看。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钱,都不好舍。
于是赵氏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她随后打发王嬷嬷去侯府,跟姚二老爷商议,如果裴钰不在府里发丧,是不是就可以还叫婚事在国公府办。
王嬷嬷听了赵氏的主意,没第一时间去侯府,而是绕道去了趟厨房,把赵氏的意思传达给刘嬷嬷,让刘嬷嬷给二少奶奶转述一下。
刘嬷嬷没敢耽误,当即端了碗百合粥去二房,将赵氏的意思传达给晏长风:“姑娘,您猜怎么着,国公夫人想让大公子在南郊别院发丧!她知道您不好说话,没先告诉您,先打发王嬷嬷去侯府跟二老爷商议,要是二老爷觉得妥当,您到时候没同意,这岂不是间接得罪了二老爷二夫人,还有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