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归摇了摇头，伸出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指虚点几下。
    “算了，反正都是你自己的造化，当老头子没问！”
    “祖师，这样躲着肯定也不是办法，你老人家究竟打算怎么做？”
    许洛说着说着，又下意识看了两人身下巨龟一眼。
    清归先是一愣可马上就明白过来，许洛这混账肯定是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他伸足在巨龟后背轻轻一踩，顿时已经汇聚成水流的浓郁黑雾，就从巨龟体内，倒灌进他瘦削身体。
    仅仅几个呼吸功夫，他身形又变得像个皮球一般圆圆滚滚。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小子，哎，老头子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除了当年的秦长生，你小子是唯一猜出老夫根脚的人族！”
    人族？
    许洛直接呆愣当场，视线不停在清归与身下巨龟来回晃荡。
    清归又重新吐出一口死劫气机，将两人一龟所有动静尽数遮掩，这才没好气瞪他一眼。
    “怎么，老子不是人族就不能做你祖师？”
    许洛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听到这时清归亲自承认，也不禁被吓一大跳，他指了指像尊死物般动也不动的巨龟。
    “祖师，这就是你老人家的本体，那小子这样踩着，未免有些大不敬？”
    听到许洛脱口而出的祖师两字，清归心底暗然骤然一扫而空，直接露出古怪神情。
    “那要不你小子下去试试？”
    许洛看了四周正在飞速消融的黑雾一眼，下意识咽咽口水。
    虽然他现在如果全力爆发，实际战力肯定能与清归不相上下，可要想如现在这般拼消耗，再多两个许洛只怕也是白搭。
    不光是清归，就连其他散仙老祖也是一样，许洛全力出手都能坚持个几息，可若是时间一长，肯定只能在精气耗尽之前狼狈逃窜。
    “呵呵，祖师别开玩笑，还是给小子说说你老人家的事情！”
    “是你先跟老头子开玩笑的，再说了……”
    说到这里，清归又轻轻踩了几下巨龟黑甲，这才满脸感慨出声。
    “当年老夫不过是碎空海一头普通玄龟……”
    清归过往其实很是简单，碎空海中一头普通玄龟，碰到了当年的天命主角秦长生。
    虽然那时清归就已经是三花境，可还是被初入修行的秦长生给忽悠，不对，是被说动成为其本命灵兽。
    再之后，玄龟就一路陪着秦长生逆天崛起、叱吒风云，最后开创乞活盟一脉。
    秦长生威震天下之际，清归也沾他的光晋升五衰散仙，成为乞活盟大名鼎鼎的清归老祖。
    在秦长生死去后，一直照看着乞活盟，直到清仁老祖成功晋升，清归才决定进入深海沉睡，再到后来被许洛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