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门头沟。
红旗乡,红旗村,杨各庄。
篱笆院子,三间茅草土屋。
屋里一张土炕的炕席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少年身体瘦弱,显得头有些大,光着膀子,穿着蓝黑色大裤衩。
经历了战争、解放、土改,饥饿、贫穷、疾病,杨小乐感觉自己能活到12岁,真他娘的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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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在老四杨广安家养老,也是比较合适。
好在这家伙给自己一条活路,没有一口气把他给吸干了。
杨广志听到这话,沉默的抽了一口旱烟。
至于吃鸡蛋的事情,确实他吃的多,其他人一个星期一个,他一个能吃两个。
随后开始骂自己家男人:“你爹也是没个卵用的人,都这么被欺负了,还忍着?”
当然了,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现在就将希望寄托在了这青光之上。
是的,杨小乐失去意识以后,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娘胎里了。
如果中途有要办事情的,跟生产队打申请,先去乡里弄点肉来,等年底杀猪的时候就少分甚至不分猪肉。
对着她轻声问道:“妈,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王秋菊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别,你可别去,二虎那次去都被抓了,还是村长去城里领的人,东西被没收了不说,还交了罚款,两年没分到肉。”
王秋菊看着对方进来,气的哼了一声。
在这个大家长式的生活里,别说他自己了,就是他老爹,照样挨他老子训。
更别提知道是怎么弄的了。
甚至亏的底掉。
思绪间,隔壁房间传来的吵闹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出来。
说好了,以后养老归老四广安了。
还有一个早就嫁人的小姑。
但是作为穿越而来的人,杨小乐自然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
杨小乐见状,感觉一点也不奇怪。
拿起腰上别着的旱烟袋,从上面的小布袋里掏出一些烟丝塞了进去。
虽然之前没分家,但是从年初开始就已经分开住了,这两头猪都是我们自己养的,每天打猪草都是伱们去打的。
奶奶赵金花改嫁的时候带过来一个儿子,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也算是十分的争气。
其实都不用去看。
看了看这具身体,确实有些糟糕。
带过来的儿子成了家里的老二,改名杨广平。
杨小乐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父亲,杨广志。
杨小乐坐了起来,给她轻轻扇着扇子。
对方三十刚刚出头,瓜子脸,身材消瘦,因为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而且十分的粗糙,
仔细看的话,对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比较好看的。
忙了一年基本上除了农忙,基本上没见多少荤菜,这年底要是没肉,这年还怎么过啊!
还有家里的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你抽烟用的火柴,哪样不是靠鸡蛋去换的。你拿去买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再说了,小乐的身体不好,镇上卫生院的王大夫都说了,他要补充营养。”
赵金花没有改嫁过来之前,自己父亲杨广志有兄弟两个,老大当年去当兵,跨过鸭绿江再也没有消息了。
来人正是这辈子的亲生母亲,王秋菊。
杨广志看着媳妇的动作,虽然烦躁,但是毕竟是自己老爹做的太过份了,他也不好去埋怨什么。。
手里拿一个老旧的蒲扇,在那里轻轻摇晃着,想要带走空气中的闷热。
五八年8月16日星期六。
万一青光消失了,这玉山有可能也会消失。
有啥用。
王秋菊可不傻,能听他这么忽悠?
要不是这玩意,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来。
“还有,家里养的两头猪都养了大半年,就等着年根的时候交了任务猪,今年能多留一点肉。
太欺负人了。”
越说,心里越委屈。
因为这层青光从他出生开始就十分的浓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直到现在的几乎不可见。
杨小乐见状,也没有去劝说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说话有个屁用。
只是在哭家里分的田不好,而且猪也被弄走了。
这件事就是,红旗乡马上就要改为红旗公社,杨各庄自然是杨各庄生产队了。
分家。
抽了一口旱烟后,这才沉闷的点点头:“差不多了吧,晚上的时候让村里的几位太爷和村长出面,以后我们就算是分开了。
可惜等了十二年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就连后世的各种暗号,芝麻开门这类他都试过,这玩意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从清朝末年开始,这片土地就一直充满了动乱,人们为了生活,破碎的家庭重组,是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