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道：“那就不走了，回去好了。”
“但是不逛完总会觉得有遗憾。”小悠道。
“有遗憾才完美吧。”王夜道，“而且我们又不是只能来这一次，留点机会给以后嘛。”
小悠笑了笑道：“有道理。”
……
“好多事情堆积了。”徐初醒来之后，看着手机的信息，想着最近的一些事。他很多事情都堆积着还没解决。
秦依莲母女的轮回，罗素兰母女的轮回，苏颖的身体原因，冯氏不死的原因，还有那个爱哭鬼的事情。除了这些他人的事情外，还有自己的事情，注意是丢失情感的原因以及怎么解决……
还有就是，他跟柳瑶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至于她这么恨他……
徐初觉得亚历山大。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本是很好听的声音，此刻却像是索命无常的步伐，一下一下敲在徐初心头上，让他心跳到了嗓子眼处。
“你怎么又换上高跟鞋了？”徐初看到柳瑶冷着脸走到门口后，嘴角一抽道。
柳瑶道：“平底鞋踩你不尽兴。”
徐初一脸黑线。
“准备好了吗？”柳瑶淡淡道。
“准备什么？”徐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在等柳瑶回答的徐初忘了躲开，等柳瑶走到身前，一只修长的腿扫来的时候，徐初才明白这句话的答案是什么，但也没时间躲开了，脸结结实实地挨了柳瑶一脚。
徐初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飞了好几米才落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脸上的疼痛让徐初感觉头晕目眩，他感觉脸肿了一圈。
“揍你。”
“……”对于柳瑶的回答，徐初很不屑，“我已经猜到答案了。”
“是吗？那再将奖励你一脚。”柳瑶冷声道。
徐初想吐血，谁要这种奖励啊。
柳瑶冷笑道：“不要我也给你。”
“……”徐初一脸黑线，你是会读心术吗？
……
半个小时后，伤痕累累的徐初像是瘫痪了似的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大脑中一片空白。
也不是，此刻他唯一的想法是，这个神经病啥时候离开。
“大小姐。”徐初有气无力叫道。
“我有名字。”柳瑶冷声道。
徐初却不在意道：“还是叫大小姐好听，高贵又霸气。”
高贵和霸气这两个词有什么关系？
却让柳瑶想起曾经，那个年少轻狂，还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初一，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回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柳瑶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徐初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咱俩以前有什么过节，只有你告诉我，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柳瑶道：“如果我要揍你一辈子呢？”
“没问题。”徐初却很干脆道。
柳瑶错愕一下，又道：“你愿意这辈子都这样？”
徐初转过头，看着柳瑶：“就算我不愿意，你不也还是会这样揍我吗？”
“……”柳瑶沉默了，这家伙，好像不明白一辈子意味着什么。
“你明白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徐初的确不懂。
柳瑶道：“意味着你这辈子都不能恋爱结婚了。”
“不然我没办法打你了。”柳瑶补充道。
徐初丝毫不在意道：“反正我这人没心没肺的，也谈不了恋爱，更不能结婚了。”
“让你揍一辈子也无所谓了。”
柳瑶愣住了。
徐初又道：“反倒是你，这辈子不嫁人了吗？”
“我不会……”柳瑶本来想说，不会嫁人，但又不想在徐初面前这样说，于是改口道，“我不会嫁给别人。”
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这句话的歧义太大了，“我的……”
徐初却抢先一步不爽道：“你是要跟我耗一辈子是吧？”
柳瑶呆滞了，“我，我，你……”
她突然发现，她甚至连狠话都说不出口了，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否认。
这是为什么？
柳瑶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卡在喉咙里让她话都说不出口了，她只觉得非常慌乱。
她不明白为何听到徐初这句话，会如此的不知所措。
连最起码的思考都丢了。
徐初看到她这样子，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想揍我一辈子啊？！”
“……”柳瑶眼神一冷，这该死的家伙！
“初一。”沉默了片刻，柳瑶语气带着冰冷，“你还会骗我吗？”
骗？徐初想起那天柳瑶哭的样子，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那天看到你哭，我很不舒服。”徐初道，“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