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瞅着他说道:“那你自己也有点看法吧?”秦钟摇摇头然后显得有些愤怒的道:“我完全看不出什么来。正因如此,我才想问问你的看法,我若是知道的话,我肯定早把那人揪出来了,然后亲自为我夫人报仇了”说罢他瞟了沈鹤一眼。
沈鹤连忙道:是啊,要是知道是谁,我定不会绕他。
三
南宫锦非常激动地说:“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一定要!豁出去也要!”陆风沉思地望着窗外,很平静的说道:“不是我自己炫耀自己能知天文,但我还是要想说只怕十二个时辰之内决不会有船能上岛来了,哪怕外面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的处境,也要看看十二个时辰以后风停不停。”南宫锦低下头,用双手捂着脑袋,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说:“难道说,在此期间,就光躺在床上干等着别人把我们全都宰了?”
“自然不是”陆风说道,“所以我打算做些事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南宫锦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像陆风这种老年人的求生欲望远比年青人要强烈得多。他行医多年,对这一点深有所感。他比陆风可能要小上二十几岁,但在有关保命手段这方面却不知要差多少了。
陆风看着南宫锦笑道:“我看你似乎已经到奔溃边缘了,有点紧张过度了。”
南宫锦道:“这里已经死了三个了。你难道忘了?”
“忘不了。但是你也别忘了,他们都是毫无准备,猝不及防才让那人得手的,而我们却预先有了防备。”
南宫锦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们有什么办法?迟早——”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陆风道。
南宫锦道:“关于到底是谁,我们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要如何防备呢”
陆风摸摸下巴颏,低声道:“不妨告诉你,我可不这么想。”南宫锦瞪着他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知道了?”
陆风小心翼翼地说道:“要说确切的证据,比如可以开堂问案那种,我承认现在一点儿也没有。但是把事情前前后后串连起来,我看就有这么一个人,就显得很明显了,我是这么想的。”
南宫锦仍然瞪着他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四
华云师太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她拿起经书,走到窗前坐下,翻开经书。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她又把经书搁下了,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纸来。她开始写道:“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老曹豹死了。他无疑是被人杀了的。至于午饭后,陆风对大家作了一次挺有意思的讲话。他认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意思就是说,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是替魔鬼当差的。这一点我也早有怀疑。但究竟是哪一个呢?他们都在问自己,而独独我是知道的……”她坐在那里,有好一阵子一动也不动。她的双眼渐渐模糊了,眼前是一片迷惘。毛笔在她手指中间像人喝醉了酒似地乱晃起来,她歪歪斜斜、稀稀拉拉地用大楷写道:凶手的名字叫做索命无常。她闭上了眼睛。忽然,她一惊,醒了。低头看看桌上的纸。她一声怒叫,把最后一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字全都划掉了。她轻轻地说道:“是我写的吗?是我吗?我这是怎么了……”
五
风暴更大了。狂风在房屋的四周放肆的呼叫着。大家都在耳房里,六神无主地凑在一块儿,而且偷偷摸摸地彼此打量着。当秦钟端着茶盘走进来时,他门全都蹦了起来。秦钟说:“要不把那竹帘拉上吧?这样会更舒服些。”大家同意了之后,他把窗帘拉上了,又点起了灯,屋里确实显得舒服多了,笼罩着众人的愁云似乎也被抹掉了一些。
我想等到明天,风暴就会过去,会有人来的——小船也会到来……要不您来倒茶吧,华云师太?梁飞燕说道。
华云师太闻声淡淡道:“不,姑娘,那活我不擅长。再说我还拿着我的佛珠呢。”于是梁飞燕便向茶桌走去。听着瓷器的碰撞声,众人感到挺高兴的。屋子里似乎又多了些家常的味道。看着梁飞燕给自己倒的茶,元真和尚突然很认真的道:“要知道圣人曾有言:午后茶一口,活到九十九。”
沈鹤听罢忙问道“敢问大师这是哪位圣人说的啊”元真和尚笑道:“不瞒沈施主,说出此话的圣人,远在天边,尽在眼前”沈鹤听他这么说差点笑得一口茶喷了出来。
梁飞燕听闻也笑了起来。其他人脸上也舒展了起来。随后南宫锦又讲了个惹人发笑的故事。陆风本来是讨厌喝茶的,如今也津津有味地啜起来了。就在这种轻松和谐的气氛中,秦钟走了进来。他却是一脸苦相,然后开口道。“敢问哪位知道厨房得吹火筒到哪里去了?”元真和尚猛地抬起了头道:“厨房得吹火筒?你是说有人拿了那玩意?”
“是的,我刚刚去厨房想找来用用,却发现不见了。我到处都看了就是没找到。”
陆风道:“之前你准备早饭时,有看到吗?”
“当然了,早上的时候我还用过呢。”沈鹤说道:“是那种竹子做成的吹火筒嘛?”
“岛上厨房里的是用铁制的,虽然拿起来比竹子做的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