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晓你这丫头爱掺和这些热闹,为师可不在乎什么虚名,只消此行能让你二人有所得,那便就是足够了。”
言罢,乔惜儿再是往柏鸣鸿那处看去,含笑言道:“鸣鸿,你可有何欲要问询的?”
柏鸣鸿本就是心有所思,听得此问,便就是执礼道:“师尊,弟子只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七派斗法百载方逢一次,其间与会者皆是七宗同道之中的佼佼者,且莫说那其余诸宗,便就是我曜阳,想来也是不乏一些个天骄存在的。”
“此言不差,我曜阳这百年来确是出了些修道种子。”
“那敢问师尊,以我与沐清这初入炼腑境的修为,该当如何去争那席位呢?”
乔惜儿微一笑,和善言道:“原是此问,一来,这炼腑境修行之法与通脉境迥异,二来,有资格参与这七派斗法的,仅仅只是近五十载内破境之人。”
柏鸣鸿面露恍然之色,开口道:“谢师尊解惑。”
“无妨,既已无有疑惑,那便听为师来讲一讲这炼腑境修炼之法吧,而后你二人便就可自去修行了。”
闻言,柏鸣鸿二人神情肃然,皆是挺直腰杆往那玉榻之上看去。
曜阳宗,黄岐洞天。
唐雨粟洞府之外,金琬琰与一总角年纪的道童并肩而立。
“小空青,你说师兄他究竟要何时才能出关?”
那被唤作“空青”的道童无奈看眼金琬琰,而后老气横秋道:“金娘子且宽心,唐郎君洞府外这灵气日趋稠厚,依小童之见,出关之日当是不远矣。”
“那却是极好的。”
二人正言谈时,却只见周遭百丈内灵气忽地往那洞府处一敛,而后便听闻一声清啸自其间传出。
见此,金琬琰面露喜色,也不及招呼空青,便就急急往府门处奔去。
再待有半刻,那洞府门扉轰然开启,而后便见唐雨粟身着一件白色道袍自里间大步行出。
唐雨粟一朝破境,本就是志得意满,如今又见金琬琰正亭亭立于府门外不远处,心中再是添上几分欢喜,立是大笑声道:“琬琰妹妹,你在此处候有多久了?”
见唐雨粟大步走来,金琬琰面色微红,做一万福道:“小妹不过是刚到此地罢了,恭贺师兄破境顺遂。”
空青此时也是走上前来,其先是深躬一礼,而后才是恭声道:“恭喜郎君,贺喜郎君。”
“哈哈,琬琰妹妹,小空青,无需多礼。”待到近处,唐雨粟停下脚步,摆摆袖道:“小空青你且去忙吧,我与师妹这处无有何事了。”
“是,郎君,小童告退。”
待空青离去,唐雨粟方才是对金琬琰言道:“琬琰妹妹,我观你已是有了八脉修为,看来这十余年间你也并未懈怠啊。”
金琬琰嘴角微微翘起,抿下嘴唇道:“谢师兄夸赞,师兄你闭关这般久的时日,师尊他门中弟子便就只余小妹一人,我哪里能落得清闲呢?”
听得此言,唐雨粟眉眼带笑,不禁调侃道:“为兄这一闭关倒是让琬琰妹妹受苦了。”
“怎敢称苦,旁人若是想得师尊一句指点,那却是千难万难的,我这已是旁人难得的福分了。”
“哈哈,琬琰果是温婉懂事,我今日出关,依礼当得先去拜见师尊,妹妹便就随我一道吧。”
“嗯,听师兄的便是。”
数刻后,唐雨粟二人便是来至一处药香萦绕的谷地之外。
二人相视一眼,而后唐雨粟方才上前一步稽首道:“弟子唐雨粟,求见师尊。”
“弟子金琬琰,求见师尊。”
半晌后,谷中传来一阵沧桑嗓音:“进来便是。”
二人再是一礼,而后便是并肩往谷内行去。
待至里间,二人却见自家师尊正以丹药喂食一只不知名的小兽,观其形貌,却是有几分虬龙之象。
“师尊在上,弟子叩请尘安。”
邓参也不看二人,只挥下衣袖道:“无需多礼。”
言罢,三人却是一时间沉寂下来,唐雨粟耐不住性子,轻声道:“师尊,这小兽是何种属,弟子怎从未见过。”
“那你不妨推断一番。”
唐雨粟微一扁嘴,而后言道:“观这小兽模样,当是与龙之一属脱不得干系,书中有言,龙性本淫,此兽莫不是师尊座下那几条虬龙之子。”
此言一出,金琬琰微一低首,几缕绯色爬上面颊,而邓参则是轻声斥责道:“哪里看的乡野话本。”
言罢,邓参轻咳一声,再是言道:“不过此兽确是我座下虬龙与一大蚺所诞,虽并非纯血,但充作脚力却也是足用的。”
“此兽虽是难得,但于师尊而言不过鸡肋,倒不如下赐给弟子。”
邓参瞪眼唐雨粟,没好气道:“你小子今番破境之前通贯了几条奇经?”
听此一问,唐雨粟立是面露笑意,朗声言道:“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