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乔希闭着眼睛，羽翼般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想要努力挣脱回忆的控制，却又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样子。
    代号7生气地看着人鱼王：“你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
    人鱼王的神情非常冷静：“我需要知道她伤口的来历。”
    “这很重要吗？”代号7不解。
    人鱼王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抹深意：“至关重要。”
    代号7看着乔希不断陷入到痛苦中，有些难过：“你还不如听神的话，杀了她呢。”
    “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你不杀她了？”
    “暂时不杀。”
    “为什么？是因为那道伤口？”
    “嗯。”
    代号7有些茫然不解：“伤口怎么了？”
    人鱼王没有说话。
    他听从神的指引，要来杀掉这个会给他带来痛苦的人。
    可她胸口的撕裂处，分明是神留下的伤口。
    他没兴趣给人当枪使。
    在弄清楚她伤口的来源之前，他不会对她动手。
    人鱼没有理他。
    代号7有些沮丧：“就算伤口有问题，你不杀她，我们也一样没办法活动。”
    是的。
    他们过早地进入了这个副本，在这里等着乔希的到来。
    人鱼王太过强大，被位面法则察觉，他们被同化成了副本里的npc，被规则限制住。
    只有被“命定的圣女”唤醒，他们才能打破规则的限制，从这个位面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