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先生让我们来的,他说你们是他的朋友,这里的东西吃着放心……”
他特意加重了“朋友”这两个字的语气,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亲近和真诚,仿佛在向他们传递着一种信任和友好。
肖先生?
朋友?
老板娘和张飞听到这两个词,越发糊涂了。
他们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他们这辈子就没认识过什么姓肖的“先生”啊。
他们就是这巷子里最底层的小人物,每天为了生计忙碌奔波,过着平凡而又琐碎的日子。
平时打交道的不是卖菜的王大妈,就是收废品的老李头,都是些和他们一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开着豪车、气场强大的大人物呢?
老板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是不是在什么时候把什么重要的人给忘了。
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地回忆着,可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关于这位肖先生的记忆。
突然,张飞只觉得脑海里像有一道闪电“唰”地划过,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绪。
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拍大腿,那动作又急又猛,声音都变了调,尖锐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在惨叫:“不会......不会这肖先生就是那个姓肖的青年吧?”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两个铜铃挂在脸上,嘴巴张得老大,大得都能塞进个鸡蛋,口水也差点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下来,模样十分滑稽。
老板娘正一脸紧张地留意着刘建明的反应,听到张飞这突如其来的喊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犀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要把张飞给看穿。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在张飞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下手又重又狠。
张飞疼得“嘶”地吸了口凉气,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在了一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你想什么呢?”
老板娘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语气里满是责备和不满。
“那小兄弟就是个半大的小子,看起来年龄应该还不到二十吧,瘦瘦弱弱的,穿得也普普通通,怎么可能是这位老总口里的先生?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让人家看笑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赶忙转过身,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十分谄媚,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像一朵干枯的菊花,对着刘建明赔笑脸:“不好意思啊,我家儿子糊涂了,净说胡话,您别往心里去……”
刘建明原本正静静地听着他们母子的对话,当听到“姓肖的青年”几个字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那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就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钥匙。
他连忙开口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二位,我口中的肖先生,确实是个青年……”
他的声音就像一颗炸雷,在老板娘和张飞的脑海里“轰”地响起,震得他们脑袋嗡嗡作响。
卧槽!
真的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个青年啥时候变成先生了?
还能让这种开着豪车、气场强大的大人物称呼他“先生”?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了个大馅饼,还正好砸在了他们头上。
关键是......他请的朋友就是眼前这些人?
张飞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那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请这种有钱人来他们这破店吃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店里的环境简直糟糕透顶。
连个空调都没有,夏天的时候,热得就像个蒸笼,汗水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来,衣服都能湿透;冬天的时候,又冷得像冰窖,冷风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人瑟瑟发抖。
再看看那些桌子,桌腿高低不平,还得垫着纸壳才能放平,不然就会摇摇晃晃的。
这些娇生惯养的有钱人,平时都是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吃着山珍海味,享受着各种高档的服务,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们这破店的环境呢?
老板娘也是一脸的担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纵然老板娘和张飞心里此刻有一万个问号在疯狂地打转,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但他们也顾不上多想了。
毕竟眼前这几位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客人还等着安排呢,要是招待不周,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
老板娘赶忙转身,匆匆走到门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门后拖出两把凳子。
这两把凳子虽然看上去十分陈旧,木板的颜色都变得黯淡无光,边角处也磨损得厉害,但却收拾得颇为干净。
凳子腿上的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那是老板娘为了加固凳子腿,防止它散架而缠上去的。
可即便如此,凳子还是晃悠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