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朔一边退身一边笑着说道:“小伤,不碍事,不碍事过些时日便好了!”
却是林风晚不依不饶,非要看看,独孤朔拗不过,便将衣服扯下来与林风晚看,一尺长的刀疤露了出来。
“当日事出紧急,也未认真包扎,只敷了金疮药,至今日之时,已然不疼了!”
林风晚用手抚着伤疤,一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独孤朔见了,忙赔上笑脸道:“小伤,本不碍事,不让你看,你偏要看,看了又要哭·····”独孤朔说着,那林风晚哭声更大了,引来了姑姑,姑姑并不知独孤朔在林风晚的房中,遂急急闯进来,骂道:“哪个挨千刀,竟欺负到我女儿的房中来了,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才闯进身来,见了独孤朔,忙一改颜色,道:“吆,不知道是大人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个欺负晚儿了····”
姑姑摇晃着身子说着,看到了独孤朔胳膊上的伤,急道:“呀,怎么伤的这么重,我说晚儿,独孤大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紧着唤郎中过来包扎一下!”说着,挥了挥手帕子,喊叫着小厮去唤郎中了。
林风晚依旧泪眼哭着,也不管姑姑在不在,嘴中呢喃道:“每每走时,你不说,又常常突然回来,我既惊又喜,却不担心,这回你说要去数日,我不知怎地日日盼夜夜盼,常常做梦见你浑身是血,一夜不得安眠,好不容易听着裴策回来了,想着你也该来了,却终究见不到影子,心间慌乱却又不敢去问,只白白煎熬了这一日,你来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下回要去便去,不必说与我知晓,好不叫人忧心!”
独孤朔听了晚儿嗔怪,忙道:“师父派人独留住了我,她自己又在御前久久不归,耽搁了些时辰,待见了师父便径直来了!”
姑姑见了,挥一挥帕子,识趣地走了。
林风晚听了,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人正四目相对,正要说些情话,忽地楼下一阵嘈杂,一个纤细的姑娘叫喊声传了进耳朵来,紧接着一众东西被摔在了地上,接着教坊司的姑姑就叫喊起来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