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身份,担任我院的导师。”
对于一个第1位阶的新晋眷主,还是一个有伤病在身的患者。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江主任怎么改变主意了?不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其中一股推着贾砰砰往门外飞去,另外一股,竟然托扶夜寒君,往桌案前的檀木椅坐去。
那双饱含沧桑和智慧的眼睛,却变得如刀锋一般尖锐,盯着夜寒君看了又看。
下一瞬,些许的关怀烟消云散,不过一米八的年迈老者背影,腾起瀚海山河般的恐怖气势。
“好好想想,你要怎么选择。”
“若是主动觉醒者,确实算得上筹码之一,值得重点培养。”
夜寒君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病态。
“初生牛犊,还真是不怕虎啊……”
“我有自信成为合格的师者,教导他人,引领他人,为其职权成长和眷灵培育之路,提供可靠的建议。”
夜寒君……面不改色!
纵使羸弱不堪的躯体,不止一次传来濒临极限的警告。
原来寒公子说的都是真的?
先前夜寒君跋山涉水来巨蛙池沼,途中被毒物蜇伤的说词,他最多半信半疑。
夜寒君微微一笑,十指相扣放于桌案,正襟危坐道:
那种感觉就好像背负巨石,需要卯足全身的力气去对抗,稍有不慎,便会被压垮砸烂,变成地上一摊无人问津的烂泥。
江永年微笑,站起身,慢慢背过身去。
变换的阴影,恍如张牙舞爪的魔怪,盯着鲜活多汁的血肉灵魂分外眼馋。
“任职三十年,就没见几个人能和江主任讨价还价!”
“你还真是不客气,这可是耗费三十六只白蚕,由「缝纫师」手工制作的精品蚕丝手帕,我自己都不舍得使用……”
但即便是一部分的压力,区区新晋眷主,寒君……竟然顶住了?
闻声,江永年回头,公正威势骤降一半。
快速飞行的贾砰砰,只来得及回眸,留下一束呆滞的目光。
他也挺直背脊,以沉着冷静的目光,平视江永年的后脑勺。
一连几个反问抛出,四周的空气近乎凝固。
不远处偷听的贾砰砰,下意识一愣。
“现在,请回吧。”
“这么多富有名望的师长,这么多卓尔不凡的后生……大家没理由陪你玩一场闹剧,专门为了你破坏规矩。”
随手一挥,摇曳的烛火骤然稳定,三百六十度环伺的压力也瞬间全无。
“如今我只想朝前看,脚踏实地追求御灵之道,其他的,都不重要……”
话音刚落,剪纸灯笼里稳定燃烧的烛火剧烈摇晃。
等到落在门外,木门砰的一声关上,他的精神依然恍恍惚惚,完全被事态发展的变化惊住了。
“江主任!”不知哪来的勇气,贾砰砰梗着脖子,弱弱补充道:
没想到对峙江主任,居然令其发出如此确凿之言。
江永年是「考官」,这横压过来的精神威压,自然是他的被动权能「公正威势」。
木门内。
江永年的声音越发冷漠无情,语气掺杂着淡淡的怜悯,不客气道:
“我与寒老爷子并不相熟,仅仅停留在听说过这个人的程度。”
“我诚心诚意来此,并没有取巧冒犯的心思。”
贾砰砰可以举起双手双脚朝天发誓,自己没有恶意。
“江主任,开始吧。”
内心吐槽归吐槽,夜寒君非常自然的切换到新身份上,道:
“飞来横祸,都过去了。”
而那落针可闻的恐怖静谧,完全笼罩住贾砰砰的心神,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但你没有任何测试,光凭一己之见推断,难道不是另一种死板?”
“完了完了,要倒大霉了!”
“这下寒公子不被剥掉一层皮,就是我被剥掉一层皮……完蛋了!”
“书读再多,不结合实践,不运用到现实,那便是死书。”
“身份不假,算得上一介落魄贵族。”
“前辈,还是那句话。”
“发生了什么?”
任何心术不正者、心怀歹意者、投机取巧者,很容易在这样的威势下露出马脚,然后因为胆怯放弃不该有的念头。
隔着数十米,贾砰砰缩了缩脖子,小腿都在发抖。
沉默着,江永年的双眼渐渐眯起。
这肯定不是一封普通书信能达到的效果,信中恐怕封印着足以代表证据的精神残念。
“自然是乖乖成为沧海阁的学子,从此不提异想天开之事。”
夜寒君拱了拱拳,心里却从未觉得,这一场考核他会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