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低头不说话,他如今在血滴子中已将近一年,自然知晓对方的手段那些手段,别说是百般齐上,便是其中三成也足以要人生不如死。
是以他对这些死士有了些许好感,这些好感自然不足以让柳湘莲在自己上官面前替对方求情。
“能够如此的忍耐力,却也是值得称赞的,你传令下去不必留活口。从他们身上试吧,能撬出来便撬出来,撬不出来就给你们练手了。”
司徒源略一思索,也不再纠结关于死活的问题,只让柳湘莲将结果呈报上来即可。
“属下遵命。”柳湘莲听到司徒源轻描淡写的话,心中有些惊讶。一直以来自己这位上司,不管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斯文模样,甚至有些人觉得当今将大营交给对方简直是儿戏。
如今听得这番轻描淡写的话,方才知对方的心狠手辣,与外表却是并无半分相似之处。
“你却好好办这件事,到时若是撬开了嘴,我定有赏。听说你那岳丈最近天天催着让你去下礼?
若是什么时候定了好日子,到时我定然亲自替你主持。”
似是没有见到柳湘莲那微微发白的脸色,司徒源将公事说完,便又谈起柳湘莲的私事。
柳湘莲原本还在忐忑之中,此时听闻上官询问自己的亲事,面容一滞,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总兵将爱女许配给他,自是对其有知遇之恩,这点柳湘莲极为感激,但偏偏这尤总兵有个痴处,着三不着两。
长女已经出嫁不说,如今这二女儿尚待闺中,这尤总兵最近偏偏追着自己快屑走完三媒六聘之礼,这到让柳湘莲犯了难。
如今那位尤三小姐,不过刚刚年岁十三,若是如此着急,岂不是把他柳湘莲显得如同禽兽一般。
想起自己的岳父,柳湘莲也忍不住苦着脸,向司徒源求情:“侯爷下官并非对尤三小姐有任何不满,只是小姐确实太小。不过刚刚十三,哪里能够嫁为人妇,柳某还不至于如此禽兽。”
司徒源听着柳湘莲的话也是一愣,他下意识地掩住手上的手串,好奇的询问:“你说什么?你那位未婚妻才十三岁?”
此时柳湘莲早已将脸面尽抛,他也不再掩饰些什么,一脸沉痛之色点点头。
司徒源同样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站起身直接推开窗户,望向窗外。只见得一对喜鹊叽叽喳喳凑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摩肩接踵十分亲热。
“虽说我朝女子十三便可成亲,但多留到十六七岁,有些过了十八也是有的。”
司徒源语带干瘪的说道,他此时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尤总兵算是他手下一员力将,而柳湘莲也极为能干,再者他此时却真的不好偏向尤总兵。
想到此处,司徒源却是有些头痛的扶住额头说道:“罢了罢了,此事我替你出面。不过你却尽快将三媒六聘走完,然后待到那位三姑娘,年满十五再行成亲。”
也好的让那位游总兵别天天催着你成亲,倒显得你的过失。
司徒源的话未说完,柳湘莲早已听明白,心中感激不尽,只能万死以谢。
两人又略谈了一二,柳湘莲这才向司徒源告辞。
司徒源转身便回了正院,准备将此事告知康眠雪,以讨得美人欢心。
一进院子,便嗅得满园清香,这园中的一从百日红正开得极艳,让人一见便觉十分喜庆。
司徒源虽平日里并不爱这些花草之物,此时看着却也心情舒畅几分。
因此也不着急进到房中,而是在院中看着满园郁郁葱葱。
“干什么呢?倒在这里发呆。”
司徒源正瞧着花儿好看,就听到自己妻子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弯起嘴角,眼中含笑看向妻子。
一回头果见的娇妻站在身旁,一身水红装束,衬得肤白如雪,一双美目,顾盼流转之间勾人魂魄。
他拉着康眠雪的手现宝:“雪宝,你却不知今日我竟听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