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儿就不大,那宝玉拂过姑娘便也算了,谁想到此人竟觉得那未婚夫有问题,这一下子却是造了孽。
如此一来,这两家都恼上了荣国府。一家说,贾公子要强抢官宦之女,一家说贾公子却是要当街调戏。”李无禄嘴角略有些抽搐,显然有几分难言,他此时说得还要温和一些,如今街面儿上,可是说贾家凭借国公府的家世,欲横刀夺爱,为了要轻薄人家小姐,竟是当街上前便伸手要抓。
如今那位牵扯其中的小姐,被这事儿算是毁了清誉,差一点儿便悬梁自尽。
这宝玉可算得上,是无意之中,便毁了人家姑娘的一生。好在的是,那位情郎对其情深意重,不但丝毫不以为意,还要替未婚妻找回公道,矛头对着贾家而来。
李无禄最后总结道:“如今贾家确实乱得紧,奴才从未见过有如此想当然的天真之人。”
是的,李无禄最后给这一件事件,定性的便是天真。宝玉太过天真,他当日竟说出姐姐到我家去住的话,这些话哪里能够对外人所言,这也别怪被人家当做登徒子。
如今的他在京城之中的贵妇圈儿直接出圈儿,再也没有人敢将自家女儿与其挂在一处。
他如今已经十一三岁,不算是小孩子,来日大了随便救个姑娘便往家里领,那可变成什么事儿。
勋贵之家,虽说在女儿的聘取上多有政治考量,然而却也并非是半点不看人品。
毕竟这政治考量,第一点便是女儿嫁过去后,能够帮扶娘家。可是若这夫家太烂,女儿自己过得不好,又如何肯帮扶娘家。
更何况贾家已然远离政治中心,其五城兵马司的职位早已退出,如今不过是个从五品官员撑门面。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哪家会想要与其挂钩,甚至躲都躲不及。
至于第一个跟贾家有关的事情,却是起因在雍和帝。
“这第一件事,便牵扯到了的宁国府。因陛下不是赐婚了那位贾家姑娘和四皇子的亲事,是以那位元春姑娘已然身份特殊。
虽说只是侧妃,但到底也算得上是皇家的媳妇,日后有了子嗣,也是享受着嫡子的待遇。”
也因此,这荣府和宁府竟不自觉地带上了皇亲国戚的款儿,认为元春乃是贵人,这贵人所住之地定然不能够是普通的,一定要符合皇家的规矩,以方便来日皇子前来居住。
雍和帝本来正在喝茶,听到了这话手指轻颤,竟差点喷了出去,他强压住翻涌的茶水,捂住嘴唇发出沉闷的咳嗽声。
李无禄,此时吓得不行,赶紧在对方的后心上连连拍打,口中惊道:“万岁爷您没事儿吧?”
雍和帝摇了摇头,好半天这才觉得胸口上好受了些,他皱起眉头却是不知该如何评价。
素来他认为荣府宁府,乃是纨绔之辈,只有如今尚在山上的那个贾敬,还算得上是几分人才,只是却太过胆小。
因为他,竟然毫不顾及地抛下宁国府的重任,跑到山上出家,只以为如此便可躲避,当日得罪自己的那份因果。
雍和帝本来想着,这贾静若是有几分能耐,自己也不会对其太过,敲打一一好好半拆就行,谁想到对方竟挂印而去生生打了他的脸。
这两年他一直在思索此事,不过是因为一时之间倒不开手而已,没想到如今却又被这荣国府和宁国府给恶心到。
他挥手,让李无禄不必在敲打后背,又捂着手帕轻咳了两下,这才缓了过来。
“这贾家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朕没有削减他们的规制,已然是给先皇面子,自己不赶紧上朝求礼部指点,竟然还要按照皇子的规矩再建房屋?”
雍和帝气得有些手哆嗦,他没有想过这个贾家竟如此奇葩,能做出这一番的举动。
他们难道根本不明白,在府中规制犯规的意义吗?若是只是一一犯规,他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竟然选择在家中做这种,这已经不是僭越,而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雍和帝面容阴冷,他此时对荣宁一府再无半点宽容之心。
他冷笑一声:“朕倒是没想到荣国府和宁国府,还真是守规矩。
来人,李无禄传旨下去,命令李尚书到荣国府和宁国府,好好整顿一下。将那些僭越的地方仔细清理好,也免得会使得老臣的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受损。”
雍和帝此招不可谓不狠,从根本之上打掉了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嚣张气焰。
这礼部上门,可并不简单的调整房屋的结构,要知道这府中一砖一瓦一墙一木一景一数,都可能会有僭越之嫌。
而且若是真的按规矩办,别的不说,往日里那些御赐之物便都要收回,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帝王的暴怒之行。
李无禄这一下心中清楚,自此宁国府与荣国府,再无能够翻身之日,即便两家后代能够出上一一之兰桂芬芳,也无法改变帝王心中的模样。
贾家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废了,当然其实在李无禄心中,贾家从来就没起来过。
四王八公,除了四王,这八公如今,几乎没有哪家,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