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的寡嫂,却是与那人有了神女相亡之事。
而且事到如今,颇有些念念不忘。
贾赦的反应,好像一直都在男子的掌握之中,眼瞧着他话都说不明白。
男子仍旧是极其淡定,他冷笑一声,语气中颇带着几分玩味,低低地说道:“世伯不知道吧,世伯的确是龙精虎猛,我那嫂嫂与世伯一夜之后竟有了珠胎,如今已然三月。”
他一边如此说道,一边颇为得意地看着贾赦。丝毫不掩饰自己,本就是对其做了设计。
贾赦此时身形颤抖,面若黄土,抖若筛糠,这件事情一旦被御史知晓……
根本没有办法说清,甚至即便是自己说出,乃是被人算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此事已成,他却是到底闯出他天大祸。贾赦这会儿已然六神无主。若他当日有多自得,此时便有多懊恼。
他深恨自己不该,一时贪图美色,可是一切终是无法挽回。
无奈之下,贾赦只能干笑着说道:“贤侄,孙贤侄,你莫要着急。
你相信我着迎春丫头的婚事,真的不在我手上。其一乃是其已经记在我夫人名下。
这其二乃是她如今,在长公主面前教养,长公主早已有了暗示,这婚事却是不归我们管的。”
这件事实际上,倒并非是贾赦推诿,那是确有其事。当日里,康眠雪将迎春接走之时,便已然下了暗示。
而此时也因为,康眠雪的毫不客气,使得贾母心中不痛快。为此,贾赦作为排头兵,足足被贾母不待见,有一月有余。
那时他还真觉得康眠雪实在太过分,如今却是将此话,当作了救命稻草。
贾赦如今只希望,对方能够因长公主之势而退缩。他心中早已悔不当初,如若是自己此次能得以逃脱,定然要改过自新才好。
如果说他之前贪图美色,尚且有几分花间独醒的自得,此时心里便只剩下,满心满怀的懊恼。
孙少祖看着对方,面带惊慌的解释,甚至搬出长公主作为要挟,知晓如今的贾赦已成惊弓之鸟。
他目的已然接近达成,一时之间颇为得意,向后靠在椅背之上,满脸笑容地看着贾赦。
“我却是知晓,让公主一向疼爱迎春小姐,不过即便再过疼爱迎春小姐,终究也是世伯的女儿不是吗?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迎春小姐再过倔强,也总不会,直接反抗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如今孙绍祖这番话,已然将事情摊在桌面,实际上,他此行所有的目的,都只为迎春。
如若不将迎春送来,那么等待贾赦的,便是身败名裂。
毕竟□□诰命,使得对方怀有身孕,这种事情可以说是亘古未闻。
就凭借这一点,贾赦纵然时有着勋爵世袭,也最少的徒三千。
就凭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如若是徒三千里远……
恐怕未过千里,就可以替他收尸了。想到自己会被一些衰草捆绑,仍在乱葬岗中,贾赦几乎被自己的想象吓死。
孙少祖看着眼前,颇有些得意,他站起身凑近贾赦的耳边,低低地说道:“想来今年八月十五,迎春姑娘应该会回来吧?既然这样,不如世伯让我与迎春姑娘见一次面。”
孙绍祖将此话说完,随即站起身,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同为男子,这个笑容在贾赦眼中,实在意味太过明显。
他蓦然瞪大双眼,双手颤抖地抓住孙绍祖的领口,大声地喊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贤侄你万万不可随意行动。要知道,我那女儿可是在公主娘娘面前啊。”
孙绍祖此时,压根不想理会贾赦。他轻轻一推,将贾赦推坐回凳子之上,略微整理衣襟,也不瞧对方一眼,便转身大踏步离开。
被推回座位的贾赦,双眼呆滞。偶有小厮丫鬟经过,颇有两分好奇地看着大老爷,为何今日不去寻欢作乐?反倒一直坐在客厅之内。
直到天色擦黑,小厮上来低声询问,是否要给老爷点灯。
贾赦这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看向外面,他此时心中只想着,自己却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