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压根没让盛红衣等太久,半个时辰后,盛甲就把她们家一家四口这些年的供奉送来了。
盛甲僵着脸,拿出那张清单,恭敬的半弯着腰,语气有些不自然:
“红衣小姐,请您清点一下,我好回去复命。”
盛红衣没客气,神识探入那储物袋,当真是仔细清点起来,明摆着不信盛凌波一家人。
只一会儿,她冷笑的抬眼,啪一声,那储物袋就已经砸在盛甲脸上:
“家族供奉炼气期每月两块灵石,筑基期修士每月十块灵石,为何,你们送来的全都是炼气期修士应得的灵石?!”
盛云帆原就是筑基修士,只要他不死,在盛家他就是筑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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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说,若是外界知道盛红衣和盛家离心,莫说盛家再也得不到外面花大价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符箓,就说盛红衣离开盛家的话,外面多的是人愿意招揽她。
盛云帆也叹了一声:
“红衣,你这般得罪于他们,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落在这帮小人手里……”
“小的这就去,想必是夫人忙中出错,红衣小姐原谅这个。”
绵密的酒入喉,她的眼神虚无缥缈的定在虚空之中,像是在发怔,嘴巴却不闲着,在回答着盛云帆的话:
“这起子小人,最会得寸进尺,相反,把他们打痛了,他们才不敢随便伸手。”
盛甲恍然,盛红衣居然真的已经得罪不起了。
盛红衣拿过桌上的酒又美美喝了一口,完全不放在心上。
盛云帆见盛红衣自有章程,便不再说什么了。
但,在这个煞神面前,他哪里敢说。
当然,盛红衣要出门寻寒玉一事,她隐去了内情,只把季睦说成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说是他见盛云帆情况不好,主动帮忙。
盛红衣的性子跟盛云帆、白婉真以及盛玉妃都不像。
盛玉妃一贯维护妹妹:
“红衣说的对,爹,娘,你们看红衣啥时候算错过他们?瞧瞧,供奉都拿回来了。”
她正在修炼来着,这会子都忍不住停下来问:
便是盛云帆自诩自己是盛红衣的生身父亲,这许多年,他也没看懂自家这个亲闺女。
后脚,盛甲就毕恭毕敬的来了盛红衣家,把供奉悉数补齐了。
一个废物而已。
后来,他逐渐丢开手去,正如他对旁人说的一样:
“孩子大了,他一把老骨头,能管的住?”
盛甲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下意识的腰弓的更低了,他心知这是大事。
盛云帆本人仗义疏财,在外行走之时,知交不少,虽是修士,但宽厚仁义的很。
白婉真不用说了,白家压根就是凡人家族,是盛云帆自己看上自己要娶的,娶回来后,才发现白婉真居然还有灵根。
这事过后,盛家又恢复了平静。
盛甲捂着脸,大气不敢出。
“快滚吧。”
威胁,也是警告。
他极为熟知自己的主子。
只一个盛红衣,完全不一样。
盛玉妃没想到自己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得了这么大惊喜。
盛红衣摆摆手:
盛玉妃虽然觉得这事听起来有点怪,总觉得哪里违和,不过盛红衣轻描淡写的,和平时无异,她一时被巨大的喜悦所蒙蔽,只以为自家真的时来运转,遇到好人了。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她前世是孤儿,底层人当惯了,什么人没见过?
小人什么做派,她最清楚。
盛红衣嘴角扯了扯,眉梢眼角却是冷冷的:
盛甲弓身后退,和今天早些时候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盛红衣自小懒散但霸道,她不动则已,若是想对付什么人,什么招她都敢使,压根不会顾及任何事。
等过几天她反应过来,季睦早就回玄尘门了,加之盛红衣最知道如何忽悠家人,她纵使心里担心不乐意,也没法子了。
一个家族,修士是根基,而丹符器阵等方面的才能者,更是不容小觑。
而盛玉妃,性子更偏向盛云帆,毕竟是盛云帆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聪明,但仁厚心善,便是遭遇家庭变故,她那双眼睛依旧纯善的很。
盛甲回来的很快,当晚,前脚刚听说玄尘门一行人走了,带走了盛芳菲和盛七小姐盛余容。
“红衣小姐饶命,我这就去……”
白婉真就是那种最贤惠不过,以夫为天的小女人,除了听丈夫的话,她还特别听子女的话,满心满眼就是丈夫和两个女儿,性子柔弱善良,像一朵柔弱的菟丝花。
“烦请大管家去跟我那好大伯说一声,下回若是再拖欠供奉,那我这不是忙于生计么?也没空再给盛家提供符箓了!”
他心中暗暗叫苦,可是什么也不敢说。
她那双翦水眸子里,永远不会让人知道,在某一个瞬间会迸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