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看着我，”她说。
“我无法抚养这个孩子——”
“黛安娜，看着我！”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泪水，但我看着玛西。她靠在方向盘上。她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微笑。
“你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她说。“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经历你所经历的一切。你很坚强。你会没事的。”
我颤抖着呼出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哭泣。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自从怀孕以来，我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并不孤单，”马西说。“你有妈妈和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他总是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他会喜欢一个孩子的。
“别这么想，”马西说。“别想本。”
“我无能为力，”我说。
玛西叹了口气，在座位上转过身。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哭声。我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我要跟这个孩子说什么？”我问。“他的父亲很糟糕。我不能告诉他这一点。”玛西把车从停车场开到医生办公室。寒冷的空气中清晰可见她温热的呼吸，我看得出来她正在思考。自从我回家以来，没有人真正谈论过本。玛西为我安排了治疗预约，但我跳过了一半以上。我想忘记本，但现在我不能了，因为他的儿子正在我体内成长。
“如果他长得像他爸爸怎么办？”我问。
“他不会像本那样，”马西说。“这个婴儿只会感受到爱。他不会完全精神错乱。”我用手揉着肚子。
“先天与后天的关系？”我问。
“完全正确，”马西说。“你的孩子不会生来就是邪恶的。”
。。。。四年后。。。
马西调暗了灯光，蜡烛的火焰在空中舞动。当亨利看着我把他的生日蛋糕搬到桌子上时，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坐在妈妈的腿上，拍着手。全家人一起合唱，为我儿子唱生日快乐歌。
杜完成一切后，玛西说道：“许个愿吧。”当我们都完成签名后。“但你不能告诉我们任何人它是什么，否则它就不灵光了。”
亨利闭上眼睛，靠在蛋糕上吹灭蜡烛。他花了好几次呼吸才把三支蜡烛全部吹灭。我打开灯，当他看到蛋糕是恐龙形状时，他倒吸一口冷气。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对史前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胸前抓着一只霸王龙毛绒玩具。
“妈妈！”他尖叫道。“这是一只猛禽。”
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这个年纪，他可以识别不同的恐龙。他很聪明。
当大卫用手臂搂住我的肩膀时，我跳了起来。过去六个月我们一直在约会。他知道我眼底的真相，但从未问过。他从来没有表现得像我是个怪人。他看着我，就像我很漂亮一样。
大卫将我蜷缩在他的身体里，用嘴唇抵住我的太阳穴。我微笑着，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妈妈帮亨利切了一块对他来说太大的蛋糕。他很快就会从墙上跳下去。“干得好，亲爱的，”大卫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他喜欢。”
亨利向我们跑来。白色的糖霜覆盖着他的脸。大卫弯下腰，亨利跑进了他的怀里。大卫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放在臀部上。我拿起餐巾，试图擦去亨利脸上的蛋糕。
他看起来很像本。他有着同样的黑发和明亮的蓝眼睛。甚至他的嘴唇微笑的样子也会让我想起本。
我从来没有和大卫谈论过本。我没有谈论他和任何人。亨利有一次问起他父亲，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总是把话题换成别的话题，通常是恐龙。亨利从未追问他父亲的话题，但我知道他最终会发现真相。
。。。。六年后。。。。
当亨利在我的旧卧室里跑来跑去时，玛西帮我整理了面纱。他和大卫一起做好了准备，但他一直抱怨直到他能和我一起进入我的房间。玛西一直在我的头发和衣服上大惊小怪，试图让一切变得完美。我在镜子里瞥见了自己。我的衣服很简单，露肩，鸡心领，头纱是蕾丝的。玛西说服我把头发盘起来。我通常把头发披下来，试图隐藏我的眼睛。
六年过去了，我仍然不习惯看到我眼睛里的垂直缝隙和深绿色。我最喜欢戴一副太阳镜，但如果我在自己的婚礼上戴墨镜，玛西会很生气。此外，大卫让我感觉很正常。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是时候了！”玛茜大声叫道，双手紧握在哈乔克特面前“是时候了！”玛茜双手抱在胸前，惊呼道。
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连衣裙。她是我唯一的伴娘，所以我让她选择她喜欢的衣服。我知道她会为后院婚礼选择过于奢侈的东西。
玛西用我的手臂环住她的手臂，我抓住亨利的手。我们走出了我的房间。下楼梯时，我努力不让自己的衣服绊倒。我不再穿高跟鞋，而是穿上了我最喜欢的一双匡威。我不想沉入儿时院子里的草地里。
柔和的小提琴声充满了我的耳朵。大卫最好的朋友卡特正在玻璃推拉门旁等着我们。马西微笑着握住他的手臂。他打开门，他们走下甲板，沿着我妈妈用花瓣搭建的过道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