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母亲和淘气妹妹埃尔道别,然后进入火车。他特意选择了一个空的隔间,尽管人群聚集,但很少有人会乘坐这趟特别的火车。
五分钟后,火车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开始了前往西奥里亚的漫长旅程。
。。。。。三。。。。。
一阵尖锐的噼啪声响起,紧接着是钟声响起。
“现在停在科萨,”一个无形的声音响起。又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我重复一遍,现在停在科萨。谢谢。”
扬声器最后发出一声噼啪声,然后就归于寂静。
佐里安长长地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他讨厌火车。无聊、炎热、有节奏的重击声都让他昏昏欲睡,佐里安并没有忘记,这就是播音员的目的——叫醒在目的地睡觉的乘客——但它也因此而令人烦恼。
他向窗外望去,只看到一个和其他地方一样的火车站。事实上,它与前五个完全相同,只是白色大平板上的蓝色轮廓写着“ko
sa”。显然,车站建设者这些天正在研究某种模板。向他们所停的站台望去,看到一大群人在等待上车。科萨是一个主要的贸易中心,许多新成立的商人家庭居住在这里,将他们的孩子送到科奥里亚著名的学院成为法师,并与其他有影响力的人的孩子交往。佐里安发现自己不希望他的同学和他一起进入他的车厢,但他知道这是一个白日梦——
第一个和他一起进入包厢的是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穿着绿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她粗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默默地看书。如果有这样一个令人愉快的旅伴,佐里安一定会欣喜若狂,但很快,另外四个女孩进来了,把剩下的四个座位占为己有。新来的人声音很大,很容易咯咯地笑,佐里安很想站起来,给自己找一个新的隔间。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他时而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经过的一望无际的田野,时而与绿色高领毛衣女孩交换恼怒的眼神,后者似乎同样对其他女孩的滑稽动作感到恼火。
地平线上的树木浓厚了,已经接近科奥里亚了。这条路线上只有一座城市距离北方大森林这么近,否则火车就避免靠近如此臭名昭著的地方。佐里安拿起包,走到出口处。他的想法是成为第一个下船的人,从而避免到达科奥里亚后经常发生的拥挤情况,但他已经太晚了——当他走近时,出口处已经有一群人了。他靠在附近的窗户上等待着,听着他身边三个一年级学生的热烈讨论,他们正在兴奋地谈论着他们将如何开始学习魔法之类的。天啊,他们会失望吗——第一年都是理论、冥想练习,
“嘿,你!你是高年级学生之一,是吗?”
佐里安看着正在和他说话的女孩,抑制着恼怒。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些人说话。他从一大早就在火车上,母亲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斥,因为他在伊尔莎在家的时候没有给她喝点东西,而他也没有心情做任何事。
“我想你可以这样形容我,”他小心翼翼地说。
“你能向我们展示什么魔法吗?”她急切地问道。
“不,”佐里安斩钉截铁地说。他甚至没有说谎。“这列火车被封锁是为了扰乱法力塑造。他们遇到了人们放火和破坏车厢的问题。”
“哦,”女孩显然很失望。她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法力塑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佐里安扬起一边眉毛。“你不知道什么是法力吗?”是的,她才一年级,但那只是初级的。上过小学的人至少应该知道这些。
“魔法?”她蹩脚地尝试着。
“呃,”佐里安咕哝道。“老师们会因此而让你失望的。不,这不是魔法。它是魔法的力量——能量、力量,法师将其塑造成魔法效果。我想你会在讲座中了解更多。底线是:没有法力,没有魔法。而且我现在无法使用任何法力。”
“嗯,好吧。那抱歉打扰你了。”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和喷出的蒸汽,火车停在了西奥里亚的火车站,最快的速度下了车,从那些敬畏地盯着眼前景象的一年级新生们身边挤过去。
科奥里亚的火车站很大,这一点从它是封闭的这一事实就可以看出,使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隧道。其实整个车站还要更大,因为像这样的“隧道”又多了四个,再加上所有的配套设施。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有类似的东西,几乎每个人第一次看到它时都惊呆了。当佐里安第一次在这里下船时,他也是如此。
通过这个航站楼的人数之多,无论是进出科奥里亚的乘客、检查火车和卸行李的工作人员、喊着头条新闻的报童,还是乞讨零钱的无家可归者,都加剧了迷失方向的感觉。
据他所知,这一大群人流从来没有真正停止过,即使是在晚上,这一天也是特别忙碌的一天。
他看了看天花板上悬挂的巨钟,发现自己的时间还很充裕,就从附近的面包店给自己买了一些面包,然后向西奥里亚的中央广场驶去,打算坐在广场边上吃掉新买的食物。那里的喷泉。也许是一个放松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