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一次沉默了。
蓝芩有些恍惚地看着越昭：“你师妹，一直这么……特别吗？”
越昭比她更恍惚，他十分诚恳地问道：“如果我现在说，我其实不认识她，你信我吗？”
“大师兄，你上次给的灵瓜子还有吗？我这没多少了。”云锦突然喊了一嗓子。
蓝芩沉默地看着越昭。
明恒的话语，就这么卡住了。
围观人群，不由骚动了起来。
明恒抬眸，死死盯着那丹炉。
至于精英品质和完美品质，陈长荣想也不敢想。
这药香，似乎比寻常的碧灵丹，还要更浓郁一些，飘散出去，香味布满整个街道。
这么胡来，这炉丹药，竟然还没有爆炸？
他忍不住看了过去。
比如明恒，他如今已经是三品炼丹师，他炼制一品丹药，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精英品质，完美品质那是几乎不可能。
如果丹药真的炼成，最后一步，便是熄火收丹。
明恒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这炉丹要是真能成，他是不是也找人试一试这种新型炼丹方法？
眼下，先看看这炉丹的最后成品。
他苦学百年，好不容易才晋升到三品炼丹师，这一刻，他所有学过的知识都在此刻彻底坍塌。
这个女娃，有这个经验吗？
明恒都有些急了。
云锦放下瓜子，朝着丹炉走了过来。
的确。
云锦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她不过是一个练气期的女娃娃，众目睽睽之下，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呀，时间好像到了。”
云锦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洋洋地嗑着瓜子。
云锦摊了摊手：“我做了什么，大家都一起看着的啊。”
所以现在……真的是这丹炉自己在炼丹？
明恒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我是说，你不去操纵丹火吗？”
在明恒的等待中，这药香却越来越浓，越来越凝固，丝毫没有要炼制失败的趋势。
明恒的嘴唇颤动着。
这炉丹药如果真能成，是有很大的研究价值的。
不可能啊！
这怎么可能？
那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解，一丝愤怒，甚至是一种想刀人的冲动。
越昭：“……有，有这个可能吧。”
品质也基本上都是普通品质，更高品质的丹药，低品炼丹师是想都不要想。
能不能成丹，还是另说。
这……
如果不是这是考核，他都恨不得亲自帮忙收丹了。
其实考核的规矩，考核官是不能开口提醒的。
云锦不由感叹：“果然，卷自己不如卷丹炉。这丹炉简直太敬业了。”
这中间的分寸，是需要经验来累积的。
这分明是羞辱了炼丹师这个职业！
云锦听了，努力呼吸了起来。
云锦问道：“明大师，你要说什么来着。”
越昭沉默地扔了一袋瓜子过去，但他还是坚强地说道：“她乱喊的，我真的不认识她。”
云锦没看懂，她就嗑个瓜子，这么招仇恨吗？
看着这不停进账的情绪值，云锦决定，她必须要多嗑一点，绝对不能停。
他做药材生意多年，对炼丹之道比常人也多几分了解。炼丹师炼制丹药，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尤其是低品炼丹师，其实失败率极高。否则审核的时候，也不会直接准备三份药草。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蓝芩点了点头。
不经处理就把药草随意扔进去，而且还擅自删减药方上的药草，寻常的炼丹师炼制丹药的时候，哪个不是一刻不敢放松，一呼一吸都要死死盯着，生怕火候一个不对，就毁了一炉丹药。
大多数参加考核的人，三次之内，能炼制成功一次，那都已经是十分优秀。
明恒被气的脑袋发晕，他张口就说道：“那是因为……”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因为什么？
云锦十分好学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炉丹药，似乎马上就要成了！
他不仅是看。
云锦呢？
她就这么坐着嗑瓜子？
这哪里是来参加审核的！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
丹药的香味，也越发浓郁。
他不信这种简单粗暴的炼丹手法，真能炼制出丹药来。
明恒自认是一个修养不错的人。
但是明恒实在是忍不住了。
云锦嗑了一会瓜子，见大家都在看她，尤其是明恒。
他突然也懵了。
这丹炉竟然还真的能自己炼丹？
这到底是他疯了。
只见那丹炉十分敬业地旋转着，里面甚至隐约开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