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宁憋笑，摇了摇头，懒得再理她了，挥了挥手中的曲谱，走了。
    来到了余莺的房间，先敲门，等了好一会，门开了。
    “我刚想到个问题，你选的歌我不一定听过，得先学了才能录音啊，这么晚了搞不来吧？”余莺开门后，见到李萱宁说道。
    李萱宁把手中的谱子递给了她，“没事，弄个背景音而已，就几句没录，学起来不费时间。”
    “好吧。”余莺拿起曲谱认真看了起来，感到陌生，挑眉问：“这歌，你晚上自己现写的？”
    李萱宁走到桌子旁坐下，闻声笑了：“你真当我是天才啊？”
    余莺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反正李萱宁总能弄来她没听过的歌。
    她扫了眼曲谱，兴致来了，照着谱子哼了几声。
    李萱宁给她指出待会要录哪几句，完事了就坐在旁边等她练，随意扫了眼桌面，发现桌上的手机呈现一个视频通话的界面。
    画面那头没有人，是一个房间的背景。
    李萱宁疑惑，回头看了一眼余莺，“你是在跟谁视频吗？”
    “啊……”余莺哼歌的声音蓦地停了，“忘了……”
    她连忙起身快步奔了过来，朝李萱宁尴尬一笑，伸手就要去够桌上立着的手机。
    然而，就在此时，手机视频界面，对方窗口冒出了一个身影。
    来人穿着睡衣，正用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坐到了手机的正前方，对着摄像头咧嘴一笑：“洗完热水澡，舒服多……了。”
    待他看清视频对面多出来的那张脸时……嘴边的话缓缓噎住了。
    李萱宁此刻自然也看清了视频里的人，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周剑锋？”
    “……”
    “……”
    伸出去的手还没够着手机，这一幕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发生了，余莺此时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该死的，她刚刚怎么能忘了关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