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寡妇见陈师如此,又边哭边一步步走回到陈师面前,扯开红衣露出血淋淋空荡荡的小腹:“不知城隍爷爷看到小女子如此惨相作何感想啊?。
“你!你!你!”陈师居然无言以对,陈师也有自己的难处,地府也有地府的规矩,阳间之人的生死寿夭皆在生死簿系统中设计好的,城隍也无权轻易更改。
“纵然如此,也不可以别的鬼魂为食,况且你可知面前之女子是谁?她可是为民请命的女中豪杰,今日被我撞见你食鬼而肥,我就废了你的红衣功法,让你不得继续作恶。”说完陈师也不管红寡妇是否有冤,手指掐诀,口念咒语,继而一掌打出,废字功法打到红衣厉鬼身上。
红衣厉鬼被一掌打出数步,一件鲜红红衣便出现在红衣厉鬼原来站立的地方。
红衣厉鬼知道敌不过陈师,便呼喊着“陈老头,你等着”转身逃离。
“等等!放过她吧!也怪可怜的!”一旁的周玉秀开口了。陈师作势要上前追杀,本来也已下定决心今日必须除此鬼患,却被周玉秀开口拦了下来。
陈师于是放弃了追红衣厉鬼,而是拿起红衣,此红衣乃是红寡妇的怨气所化,另加吞噬了不少恶鬼,着实有些功力。陈师拿起红衣披到周玉秀身上,虽只是有披的动作,但暗中已净化了红衣,此时的红衣只有功力已无怨气。红衣瞬间在周玉秀的身上幻化成一套合身的红色劲装。
时间回到四城隍聚首的那天,徐大和巴蛮子先行离开,周玉秀多年未见陈师,难免回首往事,这才留下来想向陈师诉说离别苦恨。
最后,会客室只留下陈师和周玉秀的时候。二人陷入了尴尬的相对无言状态。
尴尬过后二人又同时开口。
“玉秀妹子!”
“师哥!”
“你先说!”
“你先说!”
二人同时低头,再次沉默。
“师哥!”还是周玉秀首先再次开口,打破沉默,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师。
陈师抬起头来,看到周玉秀灼烈的眼神赶紧又再次低下了头。
“几年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就是有点忙!你呢?”
“我还好,就是时常想起往事,想起在海城府的日子!当年若非师哥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经被红鱼姐当成恶鬼吞食了!也绝不会到渡津市出任城隍。师哥!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周玉秀说前半句的时候还是面露感激之色,但说到后半句却又生出一丝怨恨之情。
而周玉秀口中的红鱼姐正是当年欲吞食周玉秀的红衣厉鬼,因为当年的周玉秀怨念太深,被红鱼姐当成了恶鬼,这才上演了那出陈师救周玉秀的故事。其实红鱼姐吞食的都是恶鬼,良善之鬼一个也未曾吞食过。当年就算陈师不到,红鱼姐也未必吞食得了周玉秀,一是周玉秀虽然怨念重,但仍然是一身凛然正气一身英气,仅是这股凛然正气却也是寻常之鬼近身不得的;二是就在陈师赶到之时,跃马跳崖的十八娘子军的鬼魂,也随即寻找到周玉秀的鬼魂,十八娘子军加上周玉秀也可与红鱼姐战个不分伯仲了。
之后,周玉秀和十八娘子军便跟随陈师进了陈师的城隍府,经地府允许,周玉秀成了陈师的第一大秘,两人整日朝夕相处,出双入对,加上周玉秀一直感念陈师出手相救,再加上在人间时,周玉秀便知道陈师的英雄事迹,也钦佩陈师的为人,便对陈师暗生情愫。而陈师也对这位年轻漂亮的周玉秀颇有好感。只是二人彼此皆心照不宣的将这份情感藏到心底的最深处。
每当独自一人之时,周玉秀对陈师的思念便越深,满眼都是他的文雅,他的举止谈吐,他是她的英雄;而陈师也难免会想起周玉秀的音容笑貌,她是那么的年轻有活力,那么的善良善解人意。
二人之所以没有向彼此表明心迹,周玉秀想的是:他是我的英雄,他是那么高大,又作为一城之城隍,我只是他的秘书,是他的侍女,虽然他没有把我当侍女对待,反而一直称呼自己玉秀妹子,他是不是把我当妹妹对待,而没有当女人对待,也罢能远远的看着他,能一直陪着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陈师想的是:自己是个古稀老人,而周玉秀是那么年轻,跟自己的孙女年龄一般大,怎可有非分之想,虽然在地府几百上千的老鬼不知道有多少,地府也没有很强的年龄概念,但陈师就是过不了那个坎,也抹不开自己那张老脸。
之后,地府便有了他们的花边新闻传出,而且越传越离谱,最后居然传出陈师出巡带回了一妻十八妾。
再后来,人们感念周玉秀的为民请命和舍身取义,为周玉秀建祠立庙四时供奉,已具有担任一方城隍的资格,周玉秀便自请去他地没有正式城隍的地方担任城隍,以此来遏制流言,还陈师清白。陈师不知为何也没有进行挽留,若是陈师挽留,也许就能成就一番地府佳话。
再后来,周玉秀便带着十八女子去了渡津城,到了渡津城,虽两地分隔,却也隔不住周玉秀的相思之情,只有跟随她来的十八姐妹才知道周玉秀在卧室挂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