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得知了一个无奈的真相。
他估计自己的爷爷至少也是接近法相大成的聚相师。
乔忘忧明确的告诉了他。
这么厉害的聚相师，如果受到了自身无法自愈的伤势，那说明基础的疗伤丹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需要足够强大的疗伤灵丹才可以。
而这么珍贵的丹药......
很贵。
最便宜的疗伤灵丹也价值不菲，而且有价无市，这种丹药任谁都不会嫌多，一经出世，立即会被抢光。
思索再三方木还是放弃了自己购买灵丹的念头，随后他来到了外院。
内院学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前往外院的。
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院规倒也没有规定不允许。
所以方木回到外院，也没人制止。
此时冯莹莹正在进行艰难的跑山早课，浑身香汗淋漓，发丝粘在肌肤上，显得很凌乱，却有一股蓬勃的意味。
青鬼教习看到方木回来颇为开心，二人一顿闲聊。
闲聊中，青鬼教习聊起方莹莹，不由称赞：“这个丫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本来前三十名都够呛，但进步神速，修炼异常刻苦，如今已经能够稳定前三了，果然每年都能蹦出几个没人看好的黑马天才。”
话语之间，毫不吝啬认可之意。
方木也不禁有些惊讶。
没想到方莹莹真有这样蜕变。
他没有着急打扰对方，而是静静等待着早课结束。
过了许久，方莹莹终于跑完三圈大山。
她看起来很是疲倦，汗水沾湿了衣服，连亵衣都若隐若现，但她并不在乎，毫无形象的用袖口擦着额间的汗水，发丝打结也只是随意甩在身后。
原本还显得清丽，如今则半点女孩子该有的婉约都尽数丢弃了。
方莹莹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桶，里面是温热的盐水，紧接着她有些豪迈的举起水桶吨吨吨的痛饮着。
周围的外院学生们，都露出几分敬重与钦佩的神情。
稍作休息，方莹莹大步朝着明相院走去。
早课耗费了太多时间。
接下来，她要抓紧时间修炼提升境界。
“还挺刻苦的嘛。”一个笑声传来。
方莹莹骤然身体一紧，疲倦的身躯涌出炙热的气血，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头雌狮，警惕也凶悍。
这个声音很熟悉，就像是一把尖刺扎入了她的脑海。
是方木。
这个声音她不会记错的。
果然，她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了方木。
方木笑道：“不用这么警惕吧，我们又没什么仇。”
“哼，有没有仇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方莹莹颇为冷傲，她依旧没有忘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痛哭流涕瘫坐在方木面前，将最不堪最脆弱的样子展现在一个男子面前。
现在的她，无比痛恨当初懦弱的自己。
方莹莹脸微寒：“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和你说过吧，老家主重伤且被魔气入侵。”
“你又不愿意和我回去做人证，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老家主伤势情况你了不了解？”
方莹莹柳叶般的细眉微微紧蹙：“不太清楚，连爷爷也不能随意进入老家主书房，据说是已经有所好转了。”
方木问道：“你信吗？”
方莹莹沉默。
她自然不信。
爷爷是大长老，权柄仅在家主之下，连爷爷都无法确定老家主的伤势，自己难道还能信方旭文说出的一面之词？
要知道，她已经对现任家主方旭文没有任何一点点好感了。
“那你又能怎么办？”方莹莹略带几分嘲意的说道。
方木平静道：“我只想知道，大长老究竟是不是已经站在方旭文那一边了。”
“或许吧。”
“你有没有办法见老家主？”
方莹莹微惊：“我？”
“没错，如果你可以进入老家主的书房，可以带一些丹药进入，为老家主疗伤。大长老权柄这么大，你身为他的孙女，弄到些疗伤丹药应该不难吧？”
“怎么可能，擅自用药如果药力冲突了导致老家主死了，岂不是要我背锅？”方莹莹声音不由变得尖锐起来。
方木回答：“方旭文根本不可能给老家主用药，就算用，也是毒药，老家主绝对不可能吃。”
方莹莹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我的未来可能就彻底葬送了。”
方木倒也不意外，缓缓问道：“所以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大长老究竟站在哪一边？还是说，是老家主，还是方旭文，亦或者......自己想当家主。”
方莹莹心中犹如平静的湖水丢入一块巨石。
掀起巨大波澜。
她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但一直没有答案。
因为爷爷的回答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