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个照面，秦颂遥面无表情，江菀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轻轻一笑。
    胜利的，得意的。
    保姆车扬长而去。
    秦颂遥走进了薄氏的电梯，直觉脚底冰冷，满身寒意。
    她拢了拢身上外套，死死盯着上升的数字。
    终于，叮得一声。
    电梯门开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出。
    小秘书上来拦她，她熟视无睹，直奔总裁办公室。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没有人，她就加快脚步往会议室去。
    会议室的大门洞开，里面正在说话。
    她迈步进去，十几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薄司衍坐在首席，姿态放松，看上去，并不是正式会议，只是他和亲兵之间的闲聊。
    看到她，他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连装都没装一下。
    上次她来，俩人还撒了一把工业糖精，这会儿就明显气氛不对，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换。
    看吧，又要掰了！
    副总打着哈哈，领着众人出去，顺道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是你给警局施压，让他们对秦宸重办的？”
    秦颂遥开门见山，直戳重点。
    薄司衍没看她，说：“用不着我施压，他自己有本事，值得一个重办。”
    听到他承认，她心头如同遭遇大石重击！
    “为了什么？”她冷着脸问。
    闻声，薄司衍睨了她一眼。
    他今天难得戴了眼镜，银边的，大概是为了遮盖眼角的伤，冷质的镜片，将他的眼神情绪都隐匿得更深。
    “不为什么，他自作自受。”
    “就因为他暴露了江菀的隐私，你就打算毁他一辈子？！”
    秦颂遥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她来之前，做好了要求他的准备，可真的确定，他是为了给江菀出气才针对秦宸，还是气得理智松散，呼吸加快。
    薄司衍看清她眼中寒气，和以往不同，这回是真掺杂了两分恨意。
    他面无表情，嘴角下压，想起昨晚她说的那些话，一股无名之火烧了起来。
    起身，从她面前过。
    秦颂遥一把拉住他。
    “昨晚的事，我道歉，秦宸散布江菀的隐私，我也替他道歉。我拜托你，拜托江小姐，高抬贵手！”
    说是求人，她拉着脸，语气极缓，眼神凶狠的，都快把他吞了！
    薄司衍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气。
    连续两次，昨天，她在外见不三不四的人，回了家，因为一只蠢鸡，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今天，跑来求他办事，还一副要死的嘴脸！
    “松手。”
    秦颂遥不但没松，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压下了消息，对江菀没有任何影响。看在我们的合作的份上，你留一点情面，很难吗？”
    合作。
    听到这两个字，薄司衍表情没缓和，反而更差了。
    “你还记得我们有合作？”
    “我当然……”
    “我以为你已经有新的合作对象了，还用得着我？”
    秦颂遥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顾西城。
    男人的视线冷冷地落在她脸上，嘲讽道：“白天不是已经见识过他的实力了？你就应该继续去找他，让他帮你摆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