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盖聂，别只光说阴阳家，你的纵横家同样不差，又如何没有上榜的可能性？”
    听嬴政如此说，盖聂叹了口气。
    “陛下，纵横早已……分崩离析。”
    盖聂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嬴政摆了摆手。
    “只要九州还在，便无一日能逃出合纵连横之势。”
    “天下，便依然需要纵横家。”
    嬴政抬起头，目光炯炯扫过大殿，在嬴无影身上略微停顿了片刻。
    “今日朝会便到此，明日午时，再在此聚会。”
    “是，恭送父皇。”
    众皇子与群臣伏拜送嬴政离开大殿后。
    嬴无影打了个哈欠。
    “这朝会，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啊。”
    一趟朝会下来，能够让他打起精神来的事不多。
    对嬴无影而言，看这些势力，还不如在府里，让雪女和焰灵姬为自己弹琴跳舞来得有趣些。
    然而好巧不巧，嬴无影的嘀咕虽然声音不大。
    却仍然被正准备离开的嬴政给听见了。
    嬴政脚步微顿，随后加快脚步，离开了大殿。
    只剩下面面相觑的群臣。
    “陛，陛下方才听见了吗？”
    “好像没有，不然以陛下的脾气，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说得也是……不过九公子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当着陛下的面，竟然就敢如此大声地说话。”
    “嗐，要不怎么说九公子是个纨绔呢，他怕是心里，压根就没有点君臣尊卑之心。”
    “听说前两天九公子才在醉阳楼摆宴三日，唉……”
    “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众人的窃窃私语，并没影响到嬴无影。
    他径直离开了咸阳宫。
    只留给众人一个潇洒，仿佛万物不萦纡心的背影。
    ……
    “盖聂，你以为如何？”
    回到自己平时批阅奏折的黑龙殿，嬴政坐在桌案后，目光灼灼看着盖聂。
    盖聂唯一迟疑，而就是这片刻间的迟疑，就被嬴政捕捉到了。
    “实言而讲便是。”
    “是。”
    听嬴政如此说，盖聂终于道。
    “臣以为，九皇子或是可成大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