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始收紧兵力,全面回防的时候。
后金方面,努尔哈赤已经将行营移至海州卫,打算亲自督战了。
这一次,老奴不会再给大明任何机会!
以阿敏率兵进逼朝鲜为幌子,以海州卫为诱饵,诱敌深入,实际一万余八旗骑兵大军进驻辽阳城,两万余步卒进驻海州卫北十余里的山峦之中,趁着夜色,骑兵结草衔环疾驰三百里,步兵驾梯攻城,配合原本就潜伏在海州卫的后金奸细,里应外合之下,以极少的伤亡,仅仅三个时辰,拿下海州卫。
“熊廷弼呢?死了没有?”魏忠贤缓了缓心神,从新坐下,倾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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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辽东锦衣卫指挥使卢恩光已经趁着夜色进了魏忠贤的府上。
魏忠贤先是呆愣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的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言至一半,魏忠贤突然一愣,开口问道:“你知道王琦赴辽了吗?”
老奴暗棕的眸子一凝:目前只能是尽人事,待天时!
首先,此役战果之丰厚,大大超过了老奴的期望。三万余明军被俘虏,一万余明军兵卒被击杀,同时收缴大量的粮草和军械,以及战马。刚刚运抵海州卫,原本是用来巩固城防的粮草兵器,全被后金所得。隆冬刚过,后金正是急缺物资粮草的时候,这一役,朝堂上诸位相公可以以熊廷弼资敌议罪了。
“大汗,依旧是卧榻不起,不能出战,”范文程也是一脸的无奈,自从上次让毛文龙出面联系王化贞失败,此大明降将便是一直称病在床,避不见客,原本打算让其跟随阿敏出兵朝鲜,也因卧床而错过。
“什么!!!?”魏忠贤闻言一惊,直接立身而起,抬起一脚就将卢恩光踹倒在地:“广宁城沦陷了?”
“另外,传旨阿敏,不必率部进逼汉城了,收缴足够的物资和人口之后,直接率领轻骑五千,西行辽南,坐镇复州卫,镇守关口,使得明朝胶东半岛的兵力不敢越海而进”
“干爹!那辽东经略熊廷弼贪功冒进,不听小的劝导,率兵轻进海州卫,被老奴设计,一夜之间辽东攻守之势易形,不但是海州卫失了,就连广宁城诸卫也直接沦丧,如今宁远城已经岌岌可危!孩儿拼死回来,就是为了向您老人家,向皇上汇报来的!”卢恩光跪在地上抱着魏忠贤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两天工作太累了。
“大汗,接前方奏报,大贝勒,三贝勒已经分别率军占据广宁左和广宁右屯,扬古利与和硕图率领三千余人,占据广宁后屯,互为犄角,可攻可守,距离明军守御的宁远城不足三百里。”
“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人回来?这幅模样?辽东何事?”魏忠贤见到卢恩光,一瞬间几乎认不出了。
“三月之期.不会中道崩殂吧?”魏忠贤一时间也面露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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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后金开始磨刀霍霍,准备在广宁一线和明军做长期持久战准备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城。
“孩儿不知.”卢恩光一愣,摇了摇头。
东林为了打压王琦以及司礼监,直接转头支持熊廷弼在辽东的一系列冒进的军事动作,前几天还大书特书为熊廷弼表功,现在辽东形势逆转
“明日一早,你便进宫面圣,在早朝上将此事全盘托出!”魏忠贤定下心思,在地上走了两圈,指了指卢恩光:“衣服也不要换,就是这样破破烂烂的穿着上朝面圣!”
“大汗,阿敏在朝鲜掠夺的近万人口,还有粮草军械,如果骑兵直接西进复州,则失去了骑兵押送,可能路上”老臣扈尔汉担心朝鲜会在阿敏的回撤路线上进行阻截。
“可是.辽东广宁等地失陷,”卢恩光怕自己受到牵连。
其次,此役重创明军在辽东主力,明军在此战中几乎损失三成以上将官兵卒,损失大量善战精锐,此消彼长之下,后金声势大起。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海州卫的临时行在中,努尔哈赤一身戎装,立于沙盘舆图前,于殿中召开战前会议。
当下贰臣二字一出,范文程的脸也一下僵住了。
明朝这种万乘之国,仅仅辽东之变还未能伤其根骨,莫说后金现在还远未能占据辽东全境,就算是进逼山海关,若没有千载难逢之机会,老奴看来,没有万一机会能问鼎中原。
“下旨,令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一等总兵扬古利,和硕图,暂时收缩兵力,着重占领经营少数重要的城镇,镇堡,以及交通要道!同时注意收拢汉人流民,愿意带路为奴的,可以给予些许口粮,编入下等奴籍,平日耕田做力,若是作战,充当前锋撞城桩用!”
今天没了,明天白天五章奉上。
“奴才领旨!”范文程领了旨意。
“好了,”努尔哈赤摆了摆手,按下争论:“此人留之有用,且暂时随他去吧。”
努尔哈赤返回上座,没有因为和合礼的狂傲而有任何反应,而是看向范文程:“毛文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