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已经于五月二十三日枭首伏尸,松山堡明军万人而殁,祖大寿,罗一贯等人战死,明军于辽东势力已然溃败,整个山海关以北,只剩下着宁远城一座孤城,明朝廷依然放弃救援,除了投降,别无二法!”
连着整整七天,整个宁远城的城楼都被这种超大喇叭所笼罩着,日以继夜.
恍惚之间,城中百姓和军卒好似都开始相信,王琦真的已经死了,松山堡明军万人殁,宁远孤城,朝廷弃子。
整个宁远城,都开始笼罩在一股子迷茫和紧张之中。
“一连三日,城中每日都有百姓往外逃亡,城中流言也开始多了起来,皆是不利于我大军稳定”袁崇焕印堂犯黑,接连数日未曾休息,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谁若敢散布谣言,从中乱我人心,杀一儆百,以震慑宵小!”熊廷弼脸色红中透着黑,想必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言罢才看向满桂和赵率教:“军中呢?”
“你和卢恩光一起,亲自去往松山堡,告之祖大寿,不要管宁远城,也不要理会山下的后金兵马,山下以北五十里,老奴若现,望其率辽东祖家所有兵卒,袭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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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扶着膝盖,缓缓起身,此刻,日光从大殿正门倾泻而下,直接蔓延到了努尔哈赤的脚边,这位建州女真的皇汗,这位大明君臣的梦魇,这一瞬间在佟养性眼中如圣似神,只听其开口道:“引蛇出洞,而后瓮中捉鳖!”
“末将等领命!”
一日不见王琦,就算是宁远城破了,努尔哈赤也没有半分的欢喜之情。
“那他去了哪里了?”努尔哈赤缓缓弯下腰,望着不远处的佟养性:“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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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岭有一处天然山壁,只需十余人小队看守,便能随时监控整个山道之中的情况,进可入辽东,进逼广宁,退可出群山,入草原,乃是绝佳的伏击潜藏之所在。
“奴才以为,王琦其人应该还是在辽河以西,”佟养性话刚出口,便接着斩钉截铁道:“绝对在辽河以西!”
此刻,广宁以西三十余里,后屯以东百余里的层峦叠嶂之中——牵马岭。
“三日之内,若是没有更好的机会,只能寻机突围了,”袁崇焕不是坐困等死之人,壮志未酬,他不想身死灯灭。
“好算计!好算计啊!”努尔哈赤摇了摇头:“辽东很大,本汗不知道他王琦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等待机会,但是身份互换,本汗的破局之法,也只有此了。”
“已经确定,王琦没有和科尔沁一起去往沈阳,也不再宁远城中”佟养性跪在那里,额头一阵阵的冒着虚汗。
广宁城的行宫之中,一封前线奏报递到了努尔哈赤的桌前。
“末将在!”卢象升依旧保持者文官出身的风度,衣衫齐整,甲盔皆在。
“大人,最新消息,老奴为了尽快攻破宁远城,下旨给几位贝勒,谁先登上宁远城,谁就是下一任王汗,从接到消息的时间看,后金大举压上,已经过去五日,宁远城应当是岌岌可危了,而松山堡一线因为后金兵力撤走大半,压力骤减,我锦衣卫探子已经可以联络祖将军等人!”
“再等等吧,再等等,”熊廷弼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了当初的坚定。
厅外日头已经升起,但是众人只觉得体感日渐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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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是何意?”熊廷弼听出了袁崇焕话中意思。
卢恩光向王琦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奴才,”佟养性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道:“奴才斗胆,猜测!”
“突围?”熊廷弼背靠着椅子,身子的疲累之感更加明显:“如何突围,向哪里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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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众人都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向南的山海关,其余没有选择了。
“随身护卫千余,另擢和合礼率剩余兵马,赶赴前方支援,显然是要争取老奴抵达之前破城!”
咀嚼着干硬无比的面饼,王琦盯着远处的一只飞翔的鸟雀:“确定老奴身在其中?”
“王琦的踪迹,找到了吗?”努尔哈赤虎目微张,站在玉阶之上,瞄着自己这位长随左右的奴才。
“奴才恭喜主子!辽东不日即将全数归顺我大金!吾汗雄才大略,应为天下之主!”佟养性跪地砰砰砰又磕了几个头。
“王琦,吾必亲手杀之!以祭奠我儿!”
“咳咳咳!!!”以锦帕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努尔哈赤将奏本放在一边,看向跪在下面的佟养性,语气如同唠家常:“宁远城快破了。”
这些日子,来往通讯外界的消息,皆是依靠卢恩光一手在辽东布置的锦衣卫暗探。
“摁”王琦异常艰难的将嘴里的干粮咽了下去。
王琦这具身子的原主当初外出游猎时候发现的此地,算是一处人迹罕至所在,除了寥寥几个深山猎户,几乎无人知晓。
“可是大人,我们的粮食维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