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内,内阁几位大人已经到了。
内阁首辅叶向高,兵部尚书孙承宗,吏部尚书左光斗,左都御史杨涟以及礼部刘宗周。
几位执掌大明朝大部的尚书权臣,此刻都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而司礼监秉笔魏忠贤则是面带笑意,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韩爌出马,五天时间,蓟州府城破在即。
琅国公来了,大明的社稷江山便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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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魏忠贤恭敬开口:“您圣睿决断,筹谋远虑,这些事情,做奴婢的,不好猜度。”
“快快,让琅国公觐见!”正在踱步的朱由校闻言,原本的愁容满面立刻变得欣喜,仿佛终于等到了救星一般。
殿内众人都看向王琦,等待其回答。
“该说便说,何必在此遮遮掩掩,”朱由校斜瞧了自己这位秉笔太监一眼:“朕恕你无罪!”
“请起请起,爱卿快快起身,”朱由校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王琦的胳膊,将其从地上拉起,一脸的急切:“爱卿,可有良策??”
而殿内众人,包括左光斗和杨涟在内,一瞬间,脸色都由肃然变得轻松起来。
“陛下,午膳时候到了,”魏忠贤适时上前开口。
只剩下朱由校呆呆坐在殿内,久久未曾移动身子,好似在思考什么。
“琅国公,调兵不难,但是蓟州府关乎朝廷脸面,胶东兵力未到之前,如果蓟州府被乱民攻破,则对大局不利,到时候山陕、西南,皆有大乱,”孙承宗老成持重,开口向王琦解释原因。
“你说,朕将王琦调离辽东,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蓟州府一事,让朱由校有些怀疑自己的行为了。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朝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了,因为当自己赶到蓟州府的时候,就是韩爌远离中央朝堂的时候。
随着小太监唱名,王琦缓步进入殿中。
没有人注意到,王琦弯腰时候,眸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白莲教首点名让琅国公亲赴蓟州府一趟,如若不然,白莲焚城,弥勒降世,”孙承宗适时补充了一句:“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琅国公在山海关斩杀的那汉子,是白莲教三大护法之一。”
“无论如何,朝廷不会允许乱民焚城,”朱由校一脸恳切地望着王琦:“朕会给你五千人马,明日一早,赶赴蓟州府。”
“分内事,陛下不必如此,”半晌之后,王琦躬身,领了皇命。
琅国公来了,众人心中便有底了。
“奴才只知道,现在京城皆有流言,说琅国公之前,辽东未有一胜,琅国公之后,辽东光复大半,现在后金能够苟延残喘,皆是因为琅国公离辽回京.”魏忠贤的声音带着一丝斟酌和犹豫,将自己所听到的话复述给天启皇帝。
不多时,商讨事毕,众人才又退下,调兵遣将需要多到流程,且牵扯众多衙门,需要诸臣前去办理。
无论如何,此次将韩爌扫除内阁,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啪!
朱由校先是以手拂面,而后将手中奏本塞入王琦手中:“爱卿自看。”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这如果传出去,到时候天下舆论汹汹,东林闲时挥斥谈社稷,遇事拢袖束手皱眉头。
见到王琦没有因为辽东之事而对此次任命有任何的怨言以及推辞,朱由校悬着的信稍稍放下,口中念叨着:“爱卿国之栋梁,朕有琅国公,乃是社稷之福!”
定下方略,朱由校心情稍好,反身回到御座上,对着孙承宗下达了旨意:“兵部即可签押下达调兵文书,同时任命琅国公为北直隶京营统领,以左都督衔领五军营,神机营,三千营,共计五千人,明日出发!赶赴蓟州,以解其围!”
离开了王琦,辽东诸将真的能将残余女真势力一网打尽吗?
王琦闻言,面不改色,躬身一礼道:“陛下,容臣先问一句,可是蓟州府之事?”
琅国公来了,这复杂乱局便有救了。
“臣遵旨!”孙承宗躬身领旨。
没有兵,难道要靠嘴感化难民?
再说,嘴遁此事,文人最是在行,叫自己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韩爌所派之人,还带来了一句口信,”站在一旁的叶向高淡淡开口。
王琦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听到这话,王琦几乎想要小熊摊手了。
此时此刻,朱由校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向来是遇事才能见真章,如今看来,就算是韩爌,没有地方任职经历,又是言官出身,长居京城,骤然外出任事,以手上千余京营,面对数万难民,能坚持五日,也算是不错了。
“陛下,琅国公到了!”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可有良策?”
“臣王琦叩见陛下,”王琦依礼参拜。
王琦闻言眼角一阵抽搐:世事能这么巧的嘛?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