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才,兵部尚书孙大人告诉我说,这五千人,老夫向你保证,精锐中的精锐,不比你那辽东铁骑差了!”王琦面带笑意,没有理会台下的嗡嗡议论声,继续道:“我说,信其言,不如观其行,是否精锐,前往蓟州府,一试便知!”
“一部分,不全是,”孙成摇了摇头,末了补充道:“就算是洪武时期,兵籍也是太贱,永乐更甚,历二百五十余年,能够募兵堪堪弥补卫所制所欠兵员缺额,才使得朝廷步履蹒跚,向前走着”
而三个武官身后,还站着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咱家李若愚,拜见琅国公,拜见孙大人!”
这些人中,也许就有日后能够统领一方的将帅。
毕竟,除去吃空饷的,整个京营也有近八万人,从八万人中精心挑出的五千人马,也算是精锐了。
“当然了,琅国公麾下那辽东精锐之师,当不在老夫所言之列,”孙承宗人老成精,望着王琦默道:“不过,辽东私兵泛滥,朝廷也是有所耳闻,若不是后金未灭,咳咳咳咳.”
“随某出征,得胜返还者,阶升一等,每人赏银一百两,”王琦继续开着价码:“还有人愿意吗?”
三三两两的回答声,虽然少,但是带着坚定,以及自信。
高台上,王守信已经带着人,在记录着这些人的名字——豪杰向来军中有,许是空耗老泉中。
京畿定而四方安?
“三位大人请起,”王琦点了点头,这边是要随着自己前往蓟州府的三个指挥使,也是三大营中挑选出来的都统以下最高官阶的武官了。
“只有一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蓟州府一兵一卒!”王琦盯着三人,语气沉肃,带着威势以及杀气。
这种诡异至极的场面,让京营统领童石清为首的将官们心胆俱裂。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城中的百姓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城破这个结果,几乎没有人准备逃离,所以近万无辜百姓,被困在城中.
而原本是前来救援的韩爌没有来得及跑走,却被乱民逮个正着,与徐光启一起,被乱民押着,关进了阴暗地牢之中。
高大的蓟州府城墙,已经被数以万计的难民从内部开始攻破,韩爌所带来的一千余京营人马,根本无力抵抗数万余难民的内外进攻,其中还有白莲教首的指挥以及教众的舍命冲杀。
谁敢和这群疯子搏命啊?
王琦的脸色带着一抹遗憾:“向来上不得台面!”
王琦闻言笑了笑:“多谢孙大人提醒。”
白莲教义:以火焚身,弥勒降世。
“吾等军人,空耗老泉林边,乃是莫大耻辱!当生死沙场,饮敌热血,”王琦按下手中长刀,厉声喝道:“伱等愿意吗?”
连同不远处李若愚,张着嘴巴,无声的表达着讶然:这王琦,端是会玩弄人心。
“吾等愿意!”近乎于半数的兵卒开始开口,大量的兵卒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兵戈:“为大人效命!”
望着这位魏忠贤的狗腿太监,也是三大营监察中官,王琦笑道:“李公公,今日也来督军?”
示好?
“空饷?”王琦扭头看向胡子花白的孙承宗。
而此时,孙承宗等人也已经将兵卒整饬,等王琦点将,随时可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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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进安愿为大人效力!”
死便死了,重生为未来佛主,岂不美哉?
所以,当守军手持兵刃一刀攮进白莲教众的腹部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哀嚎和痛苦,而是因为即将升天而带来的颤栗和欢愉。
“乱民只是小菜,如果你等真是精锐,不久的将来,后金灭国之战,尔等亦可前往!杀建奴,斩八旗,碾灭赫图阿拉!国史留名,封官进爵!”王琦大手一挥,将腰间长剑拔出,斜指高天:“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
原本生无可恋的韩爌闻言,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睁,看向徐光启:“子先,你说朝廷会派谁来救援蓟州府?”
“朝中知兵者就那么几位,一个巴掌便可以数的过来,”徐光启半睁着眸子,看向韩爌:“若是挑一个最为令人信重的,那非琅国公莫属了。”
明朝十六帝,满打满算,太祖、成祖之后,皆是心思不定之辈!
“定京畿而后才能镇四方,京畿若定,则天下安,请琅国公务必犁庭扫穴,全力平灭乱民之灾,以定军心,”李若愚说的话,不算是口谕,顶多是魏忠贤转述的天启皇帝的话,然后派人说给王琦听。
当京营大军整装待发时候,数百里之外的蓟州府,已经是杀声震天,哭嚎遍野了。
三两句话,这王琦便是摸透了三大营的将兵,也使得人心皆向,如臂使指。
听到司礼监给王琦带话,三位指挥使以及兵部尚书孙承宗尽皆识趣的退走一边,谨防瓜田李下之嫌。
而孙承宗和三大指挥使皆是互看一眼,眸中有些担心琅国公这是做什么?刺激到这些军汉,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末将等遵命!”三大指挥使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