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老妪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金子,好似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吾等都要饿死了,那家大户是一粒粮食都舍不得给,他不死,谁死!伱替他们给我等粮食吗?”
“你叫什么名字?”王琦看向那领头的辽东难民,开口问道。
三件事过后,整个蓟州府,已经是在王琦的完全掌控之中了。
“辽东百姓,叩谢大人大恩大德!万死难以回报!”
“好了,去准备吧!不要让人聚集在此处,”王琦挥了挥手,让丘同带人离去,召集难民集合。
“这些天,府库之中粮食已经被劫掠一空,不过方才乱民撤退时候应该来不及全部拿走,还留有一部分,另外,城中大户应当也有一些存粮,应当完好保存,”李光珍不敢对王琦说一句谎话,那一双眸子灼灼如火,好似有一个字的欺瞒,便是雷霆之怒!
“给你一天时间,将所有粮食收缴起来,而后于城内外开仓放粮,暂时纾解蓟州府数万百姓和辽东百姓的口粮以及生活所用,至于银子和补偿,你尽可以写一封奏本,到时候本官为你署名,如何?”王琦问询道。
“陶振雄,曲鲁,魏良言!”王琦点了三位指挥使的名字。
其身后,是蓟州府同知、通判,以及卫所千户官等人,蓟州府战事倾颓,官吏皆是难逃惩处,故而见了王琦如同老鼠见了猫,躲在后面,不敢上前。
韩爌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浑身上下皆是疼痛难当,尤其是那半张脸,被人用刀鞘直接扇了过来,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王琦冷笑一声:“拼死抗敌?吾观你等衣衫齐整,白玉发冠,丝毫没有与敌人拼死搏杀的痕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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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蓟州府知府衙门,已经变成了王琦的临时衙门。
辽东难民一出现,便和蓟州府的百姓们起了冲突。
“吁!!”王守信甲胄在身,带着手下兵卒正在沿街寻找韩爌的踪迹。
“末将在!”三大指挥使立刻上前,此时不表现表现,可就没有机会了。
呜呜
呜.
韩爌眸光一散,啪嗒一声,双手无力的垂下,呼吸终于停止了。
毕竟,如果这一次让王琦满意,那就是相当于攀上了一个国公爷的大腿!
日后荣华富贵,还用得着发愁吗?
得了李光珍的回复,王琦心中便安稳了一些,有了粮食,便不怕有人闹事了!
不多时,黑暗夜色中,昏迷不醒的韩爌被人抬着出了小院,缓缓向着知府府衙而去。
“好,我命你为蓟州府外城总领官,先将所有难民聚集到城外,我会派人为你们安营,先行住下,”王琦以手中长鞭点了点丘同:“记住我的话,这几天,安分点,让辽东人不要闹事!等此间事了,我带你们回辽东。”
“叩谢百户官大人!”
王守信从椅子上起身,走近床榻,看着浑身没法动弹的韩爌,温声道:“可能我家大人没有想要杀你,但是我们做下人的,要主动替主人家分忧,韩大人,你安心上路吧!”
有人曾经看到韩爌被白莲教任拖着上了南城门,可是那里已经搜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其人,王守信只能带着手下,沿着主街搜寻,另外派了手下亲卫沿着城墙内侧的街坊巡查。
“嗯?”初时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亮,待看清楚周围环境之后,韩爌本能觉得自己好似没有脱离危险。
“属下.明白!”王守信低着头,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好了,婆婆,”最终,王守信嘴巴一抿,终是不忍下手,而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妪手中:“此人我们要接走。”
双眸充满了血丝,韩爌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当初左光斗评价王琦的话:此子所图甚大,若我等不能及时制止,则天下有倾覆之患
倾覆之患吗?
韩爌的意识模糊了,他好像看到了有人登基,又好似被推翻,反反复复四个字:朱家?汉家!
“遵命!”
“是王琦要杀我?”韩爌怒目圆瞪:“竖子敢尔!竖子敢尔!”
日趋减少的人口数量,一方面是因为战争,另一方面,是灾荒之年,好像越来越多了。
“你能否将所有辽东的难民集合起来?”王琦见此人生的熊莽,但是其身后一大群的辽东百姓,皆是以其为首,看起来此人是难民中的一个领头人。
手指在刀柄上按了按,王守信几次想要拔出而后忍住。
“大战一起,知府蔡怀国便不知所踪,倒是徐大人和韩大人两人在兵败城破之后,一个被抓进了地牢之中,未能脱困!韩大人中间被人提审,同样不知所踪了!”
“吾乃内阁次辅韩爌!你们究竟是何人?王琦呢?让他来见我!”床榻上,韩爌好似感受到了一股危险,想要嘶吼着呼叫,奈何身子虚弱,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咽。
独居在此的老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官军,以为犯了什么大罪,此刻心中慌神,颤颤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