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讲话,”伸手入怀取出药丹喂妻子服下的千雪孤鸣眼神一冷,冷冷吩咐道,“真眉。”
一旁乖觉知机的真眉连忙过来扶住银娥。
于是身披蓝边漆金雕鳞战甲的千雪孤鸣举足上前接过战场。
踏步轩昂的他甚至还有闲暇回眸后望一眼,那是在回应自家夫人最开始的问题:
“大智慧不是说过了吗,我的刀一直都在!”
说话间,千雪孤鸣五指一握,径自从虚空中如流水般抽出一口刀来,刀身映耀紫光,显得犀利异常……
少室古刹·晨钟
南箫、悬鼓,齐峰并立,各逞玄绝,招式变化万千,或作剑挑,或为掌击,极端对垒难分胜负,音波决雌雄。
冷喝一声,虚无僧唇抵尺八倾注真气,哀凉异调随长足内力送出,声声索魂夺魄。
信手将木棰引磬往地上一插的优钵昙摩闭锁心神,力贯十指,指尖连连拨弹,无形指劲不离梵呗方寸。
情尘七往·因果失据!
砾金碎玉抗衡迷昧箫音之余,红莲地狱仍然有暇分神旁顾崖下众生百态,更甚者——
“唵!嘛!呢!叭!咪!吽!”
一字字镇定地念出,优钵昙摩脸色逾呈安详,手印在胸前快速的变幻着。
每一着变化中又蕴有无穷妙谛法藏,双手之间轮转不休,似有那随意变化的宝珠。
随即便见一朵清净不染的红莲缓缓绽放……
琅琊居
眼看正面战事倾颓的念荼罗依旧好整以暇,眼神幽晦反而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
见状,单夸目光闪烁:
“据闻八关武佐两两捉对各自归属一名天护掌理,”一如现下及时出手的藏镜人与千雪孤鸣,“却不知,剩下的两位天护何在?”怎会放任下属受劫?
暮鼓
山雨欲来,明月俱隐!
夜空黯淡无光!
黑压压的云彩自西方压来,沉闷之中似是隐含着无限的力量。
向天空望去,只见黑云上闪电环绕,陡地一声惊天霹雳,一道闪电划过,刺穿了苍冥虚空,将漆黑的天地映得刹那亮堂。
荒山寂寥寒林寞寞,只那一面巍峨鼓岩外面的红漆梵印却是鲜艳夺目。
在这满天的轰鸣声中,少室古刹的方向隐隐传来佛音梵唱,其中更有说不出的哀恸,悲愤之意,显得说不出的诡异莫名。
尤其鼓上花纹更似有灵一般,随着妙音节律不断变转。
就在此时,斜刺里忽有一道白影如一头捕猎鹰枭从高空扑落,随着身形下坠之势,一柄雪亮单刀决然斩落。
这一刀的厉害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全不似人间所有,而似来自九幽地狱,充满灾殃不祥的气息。
一刀斩落,时间、力量、角度、速度似乎都经过无比精确的计算,将出刀者身上每一分潜能都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坚不摧,至威至利。
它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刀法”,而是最纯粹的杀人伎俩。
刀平六道!
这一刀斩的却非人,亦非鼓,而是一处绝不起眼的地岩。
“当晨钟开始运转天门佛力,紫金钵的位置,便确定了。”琅琊居内安坐的念荼罗如是说。
“可惜,”单夸叹道,“逾霄汉依旧取不走。”
暮鼓
因为一道鹰钩般的银光旋即电击而来,来势竟较刀锋还要快得多。
云间独步身形折转,移开七尺,谁知那银光竟然像是活的,如影随形,又跟着飞了过来。
骤眼望去,那似乎是个银光闪闪的飞环。
银光闪闪的飞环,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奇秘,飞旋来去,逾霄汉身影闪动,连晃七次仍是摆不脱佛力锁定。
金刚四正·自在观空
执迷之人怎得自在解脱。
心有挂碍的云间独步一眼望去,但觉满空俱是闪动着的银光,竟已令人不知该如何闪避。
突然间,一缕锐风震动银轮,逾霄汉掌中刀虽未动,刀鞘却直刺而出。
但闻“呛”的一声,满天银光突然消失,鹰钩合起,变成个圆环,斜里飞出套在山崖旁一株碗口粗细的树上。
又听得喀嚓一声,树已拦腰折成两截,银环又呼啸着落回法涛无赦袖中不见了。
这时,一点红艳星芒赫然刺到云间独步胸前。
那是在漫空银芒刀影交锋中捕捉到一丝一瞬即逝之空隙的颠倒梦想。
一时间竟是双尊夹击之局。
疏瀹冷光湛湛,云间独步刀架人众归老境,反手霜寒银芒疾去,刀鞘横斩而过。
跟着铮铮两声大响,金铁交鸣,手持双环的金刚尊寻隙接招,左右两轮横砍直击,威力更增。
兵刃震空激烈驳火,铮铮铿然锐音,响彻寒凉暮鼓。
连退七步采取守势的逾霄汉左手反握刀鞘,右手正持长刀,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刀齐眉,刀锋向外蓄势待发,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
“刀听万古愁!”刀光如一泓秋水,清艳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