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點頭說:“正是!我想著今日要到此處,便提前將記錄下的內容記在腦中……”
“都記了什么?”
“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中有誰,靠什么為生。”
“當時是你記的?”
“不是,當時有些亂,我便命文吏記錄,陳縣令那邊在調集人手,還要備馬,忙不過來……”
“所以,你說張才是獵戶,是因為記錄的便是獵戶。”
“對!”
吳晨眉頭皺得更深,他看向許大說:“他們準備的很充分。”
許大一臉茫然。
吳晨想到什么突然又扭頭看向梁寬問:“若是曹炳德沒有死,像這種事記錄之事,是不是便會由他來做?”
“有這個可能。”
“曹炳德死后,可有新的文吏進縣衙?”
“沒有,縣衙內的文吏屬實夠用,實無必要再添新人。”
吳晨不說話了,他認真想了想,說:“下山吧,改日再去道觀,先去看看命案現場。”
“命案?”許大驚訝的問:“沒聽到動靜啊,你怎知……”
許大話沒說完,吳晨已經朝山下走去。
……
幾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許大便看到迎面向上走的高二,他忙問:“可是山下有命案了?”
高二抬頭一看,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知?”
許大指了指吳晨。
高二長嘆一口氣說:“剛剛那叔嫂二人被人殺死在屋中。”
梁寬一個踉蹌差點栽到地上,好在吳晨眼疾手快拉住了。
“多謝吳公事,他們,他們二人怎會……死了?”
高二說:“被人割喉了,兇犯還想放火燒了茅屋,好在我們到的及時,他們跑了,我們滅了火,我留下那兩名衙役看著……”
“大哥二哥,他們想毀尸滅跡,你們倆速速趕過去,我怕兇犯就在茅屋不遠,見二哥離開,他們或許會再動手,兩名衙役無力阻攔或許會丟了性命。”
高二和許大也不猶豫,朝山下飛奔而去,很快便不見蹤影。
吳晨心急,可梁寬已經快走不動了,吳晨干脆留下兩名衙役陪著梁寬慢慢下山,又問清茅屋所在,便帶著剩下的人,也快步也朝山下走去。
……
此時已過正午,若是大頭在,便會抱怨沒飯吃,可吳晨此時一心都在命案上,恨不得腳下生風,他想著之前自己一蹦差點上房,可如今想快走卻是不見與平時有何區別,縱向與橫向差距這么大嗎?
吳晨也是心急,他看不到自己將幾名衙役落在身后多遠,也沒有算算上山用了多久,而下山又用了多久。
吳晨正想著,耳邊傳來腳步聲。
吳晨停住腳步仔細聽,正好給身后的衙役時間追了上來。
吳晨聽清楚了,衙役也走到身邊了,吳晨低聲問他們:“你們幾個可有會功夫的?”
幾名衙役認真搖頭。
吳晨深吸一口氣,問:“你們誰帶了鞭子?”
一名衙役從腰上解下一根繩子,說:“綁繩行不行?沒有鞭子。”
吳晨點點頭說:“你們站在這里別動,不管看到什么,你們都不要過來,等我解決完了叫你們,你們再過來。”
幾名衙役沒聽懂全部,只聽懂站著別動,叫了再過去,幾人紛紛點頭。
吳晨拿著綁繩朝前走去,幾名衙役留在原地。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山腳,吳晨一人順著山邊的小路朝前走,耳朵聽著埋伏在前面山林中的喘息聲,聽動靜應該是有三個人,這三人此刻已經不動了,只等吳晨走近。
吳晨皺了皺眉,不是鬼魈幫的人!
鬼魈幫的人可不敢如此輕視吳晨,即便是兩日前人少的那次暗殺,林子里也埋伏了十幾人。
吳晨慢慢靠近,他聽到了三人中一人低聲問:“為何衙役沒跟過來?”
一人答:“不跟來不是更好,我數到三,咱們仨同時沖出去,趁他愣神砍死便朝山上跑。”
吳晨心落地了,他是真怕扔出來幾個暗器,他即便能聽到未必躲得過,現如今失一滴血他都肝兒疼。
吳晨低頭邊走邊將手中的綁繩放下,握住一段,然后拖著綁繩聽著林中人數著‘三,二,一!’
三人舉刀大叫著沖出山林,與此同時吳晨將綁繩當做鞭子,朝三人來的方向輕輕一揮,勁風瞬間帶動周圍土石,狠狠砸向三人,而吳晨的眼睛看都沒看向他們。
一鞭子足夠了。
是夠了,且過頭了。
吳晨帥氣的沒有停下腳步,他聽得清楚,前方林中再無旁人,他高聲喊道:“將這三人綁了,帶回縣衙。”
衙役們遠遠的都看傻了,聽到吳晨喊了一句,卻又聽不清,只看吳晨那般瀟灑的離去,應是叫他們過去,幾人不敢停留,趕緊跑上前去。
吳晨雖是沒有停下腳步,但走的極慢,很快幾名衙役便追到身旁。
吳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