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道蹦到吳晨面前,蹲下來盯著吳晨的臉看。
吳晨也看著瘋老道。
這老道的臉上滿是褶皺,又滿臉的污垢,只雙目是干凈的。
吳晨皺了皺眉說:“只留我一人便是給你機會,若是等我去了后院,怕是沒你們好果子吃。”
老道圍著吳晨像青蛙一樣蹦了一圈,又回到吳晨面前,十分神秘的低聲說:“這地方,有鬼。”
夕陽余暉泛著金色灑在天邊,可道觀里卻已經昏暗了。
吳晨笑了笑說:“我的本事便是可與鬼交流。”
老道瞪大眼睛像是很害怕的樣子說:“很嚇人。”
“你說的是在最后面那個院子里,現在正描眉畫眼,換衣想裝鬼的那幾個人?”吳晨促狹的盯著老道問。
老道愣了一下,還想再說什么,吳晨擺了擺手說:“我支開別人,就是想給你機會說說你的難言之隱,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再裝瘋賣傻,可別怪我將你這座道觀掀翻。”
“沒意思!”老道揮了揮衣袖,坐到吳晨身邊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傻子才會信以為真。”
“哼,十幾年了,就你一個看出來了,別人都是傻子?你如何知道道觀中還有其他人?”
“我還有些本事是你想不到的,你成心讓這座道觀落敗?”
“我哪有這個本事?是他們多行不義,心虛的跑了,我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但憑我一己之力又如何支撐道觀?”
“他們做了什么?”
“謀財害命!那時我還小,看著他們坑蒙香客……后來他們跑了,便有人找上門來,我只能裝神弄鬼的將來人嚇跑,可這樣一來,道觀也難再有翻身之日。”
“說的倒是挺好聽,你這十幾年如何過活?”吳晨說著站起身,背著手朝后院走去。
老道忙起身跟在身側勸說道:“這山上能吃的東西多了,我在這里也算有個棲身之所,離開反倒麻煩,只是,你最好不要過去,趕緊離開,這老界山不是誰都能留的。”
“哦?那我倒是想試試。”
“你年紀尚輕,莫要自以為是,趕緊走吧。”
吳晨不理,徑直走到二院,看到高二和許大正跟地上坐著的三人聊天,吳晨笑了笑,繼續朝前走。
老道忙說:“既然被你識破了,我認栽,你說你想要什么吧,后院還是別去了。”
吳晨倒是站住了腳,問:“你可知山下五百兵士是被誰殺的?”
老道連忙擺手說:“可不是我!”
吳晨挑了挑眉問:“不是你是誰?”
“我在山上,離山下那么遠,怎會知道是誰殺的?”
“你不知道,或許后院那幾人知道。”吳晨有要抬腿朝前走,被老道拉住胳膊說:“后面那幾個可沒有我好說話……”
“哦?大哥二哥,去將后面裝神弄鬼的人弄到這里來,死傷不論。”
高二指了指地上的三個人,吳晨說:“他們若是不想活了,大可逃跑試試,我現在出手,不保證人能活,但可以保證人會死。”
吳晨說的是實話,高二怕三人聽不明白,還解釋了一句:“他比我們倆厲害,輕易不出手,出手就要人命,所以你們仨最好老實的坐在這兒等著。”
三人齊齊點頭。
高二和許大這才朝后院走去,還沒走到月洞門,便見到白衣飄飄從月洞門閃過,高二和許大停住腳步,二人轉頭看向吳晨,像是在問:你看到了嗎?
吳成自然看到了,他問:“你們看到幾個?”
“幾個?”高二和許大異口同聲。
高二說:“就,就一個白色的……飄過去呀,還,還有?”
吳晨立刻精神了,他一直想著萬一那五百兵士有心懷執念不愿離去,或者行兇時正好被經過的鬼魂看到,五色玉石案自然容易很多,只是一直沒有碰到,今晚這是來了好運了!
吳晨上前一步對著月洞門,滿含期待說:“你們可是有未了結的心愿?或者有什么冤情?你們說出來,我幫你們了結。”
那白衣飄飄又在月洞門那里閃過,吳晨不耐煩的道:“你別飄了,你前面有真的,等一會兒突然轉頭讓你看到,你別被嚇死!”
吳晨剛說完,突然連退了好幾步,口中說著:“你不用過來,你說話我能聽到。”
高二和許大默不作聲的走回地上那三人身旁,地上三人都看傻了,他們齊刷刷抬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高二,高二坐到他們身旁,低聲說:“看著就行了,你們那些假的一眼便能被我兄弟識破。”
老道也有些蒙,他看著吳晨對著半空說話,又對自己那名精心打扮白衣青面的‘鬼’無感,內心不由得驚懼不已。
吳晨看著面前飄著的青面黑瞳鋸齒的鬼魂,耐心的又說了一遍,鬼魂轉動著脖子,向后看去,說:“出來吧,有人能看到咱們。”
吳晨深吸一口氣,只眨了一下眼,眼前便多了好幾個鬼魂,有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