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凍得發木的臉頰頓時熱的發脹,吳晨抓起水囊使出勁力一個接一個的朝火冉扔過去,還抽空喊老者:“過來幫忙呀!”
老者虛弱的倒在地上,心里全是罵娘的話。
水囊在靠近火冉的時候囊沒了,只剩下水了,嘩啦啦灑在火冉腦袋旁,濺起無數水滴,總有落在火冉身上的。
火冉像是知道外面的一切對它并不友好,它小心翼翼的慢慢立起身子,從地道出來的身子越多,吳晨扔過去的水囊越顯得無用,而吳晨那一身勁力像是被熱氣阻隔,傷不得火冉分毫。
吳晨驚訝的看著火冉慢慢越來越高,它還知道向前蛄蛹,好方便自己的后半身能出來,吳晨看得忘了扔水囊,他想到了火冉會被老者引出來,他以為會跟白天他出來時一樣,火冉只會露個頭,慢慢的便會縮回去,他扔水囊也是為了給邢云和高二爭取時間。
可眼下火冉可沒有半分回去的意思,哪怕吳晨已經呆愣在原地不動了,老者也因傷勢過重一動不動,但火冉仍在往外挪動它的身子。
吳晨張著嘴又看了眼老者,這才明白過來,白天他身上也有蛇咬的傷,但恢復的很快,但老者眼下渾身是血!
這算不算偷雞不成丟了命?
吳晨倒吸一口溫熱的空氣,眼看著院子里的冰雪全部融化成水,吳晨第一次有了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之前還笑話老者自掘墳墓,眼下只要火冉扭頭噴火,他即便能躲過一次,等勁力耗光的時候,也會化為灰燼,怎么辦?
老者被慢慢接近的火冉烤得受不住了,他掙扎著想要離地道口遠一些,殊不知他這一動,火冉口中迅速吐出一條帶火的芯子,快速的噴射到老者身上,只是眨眼的功夫,火冉收回火芯子,地上空無一物。
吳晨心里一顫。一動不敢動,渾身卻已經濕透了。
火冉再次立起身子,扭動著一個角的腦袋,看向了吳晨的方向。
吳晨心驚不已!
他暗自檢討,自己身上沒有血跡,也沒有動,火冉為何要看想他?
天空中飛舞的雪花像是都在躲避這里,火冉周圍不見雪花,只有白色的霧氣,且它上半身黑紅色的鱗片未曾因寒風白雪失去光澤,暗紅的光像是在告訴吳晨,這些東西奈何不得我!
吳晨臉上的汗順著兩鬢向下淌,他快速的轉動著腦子,想著如何穩住火冉,如何能讓它慢慢縮回去?
火冉不比厲鬼,花言巧語沒用。
吳晨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地,他能趕到腳下一片濕漉漉,可火冉在轉頭之后,竟是慢慢朝著他游走過來。
吳晨瞪大了眼睛,不敢有絲毫分神,只等火冉伸出火芯子,他能迅速轉移,可他還是聽到不遠處大頭的哀求的聲音:“救救我兄弟!”
而后高二的聲音傳來:“我這就將這兩個鐵環給吳兄弟送去,這東西能治那東西,大頭東西,不是,大頭兄弟莫急!”
吳晨一下明白了,火冉不是朝他來的,是奔著洗墨來的,高二和邢云直接拿出了洗墨,別火冉察覺到了。
吳晨咬著牙喊了一句:“將洗墨裝進箱子里!”
這一聲喊完,火冉突然吐出火芯子,吳晨騰空而起使出渾身力氣朝火冉就是一掌,而后滾落一旁沒等喘口氣,炙熱的火焰又來了,他只能原地升空,朝著火冉又是一掌。
火冉對吳晨的勁力還是有感知的,它被吳晨兩掌打的身子縮回去一些,這可是吳晨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達到的一點點效果。
只這兩掌,院子里再沒有平整的地方了。
也只是兩掌,吳晨便感覺到乏力了。
可火冉僅僅是退了一些,見吳晨沒再起身,又慢悠悠的蛄蛹了出來,但顯然這次火冉有些惱火了,它沒再立起上半身,而是低懸著身子,吐著火芯子朝吳晨而來。
吳晨躲得開,幾次小跳之后,火冉急了,一聲低吼,口中火焰猶如火柱一般朝吳晨噴射而來,吳晨算是蹦的快,但身上的里衣還是被燒成了炭黑色,他的長袍在地下的時候為了躲避老者的銀針,也為了給邢云指路,已經廢了,如今里衣又被火燎得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吳晨耳邊又傳來高二的聲音:“箱子沒拿,只拿了這兩個鐵環,邢云回去取箱子了。”
火冉像是聽懂了這句,不再理會吳晨,朝院墻蛄蛹著同時立起了身子,朝著院墻外張嘴就是一口,宅院上空頓時火光通天。
吳晨耳邊傳來眾人的驚呼聲,他大驚之后怒道:“看我拔了你的鱗片,抽了你的龍筋!”
說罷,吳晨雙手在胸前畫圓,而后使出吃奶的力氣雙手向前推送,院子里的冰水和濕泥瞬間被帶動起來朝火冉撲去。
火冉又低吼了一聲,口中噴射出來的火焰卻不能將冰水與濕泥化成灰燼,還是有很多砸在了它的身上,火冉快速將身子縮回地道,只露出一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