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爺今天找你的意思是?”
“他想讓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那你怎么想的?”
“我答應了爺爺,再給他一次機會,派他去分公司當經理。”
時念知道這件事遠沒有阿琰說的這么輕描淡寫,爺爺肯定是用了什么來逼他,不然以他的做事風格是不會再錄用他的。
但看阿琰不想說其中的經過,那她就不問了。
“老婆,這些事我都可以搞定,你不用想那么多。”陸景琰柔聲說著。
時念在他懷里嗯了兩聲。
聽陸景琰這么說,時念只覺自己心很疼。
自他醒來,他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任何不開心的事,可是他也是人啊,他也需要被愛啊。
可是很少人會真的關心他累不累?開不開心?
他的親人呢?除了爺爺,還有那個她還沒見過的姐姐,可能是真的心疼他,其他人都只是在乎怎樣才能從他這里獲取更多的利益。
思及此,時念離開陸景琰的懷抱,仰起笑臉看著他,“老公,你要不要躺我這里休息一下。”
聞言,陸景琰看了一眼時念指的位置,他笑笑,就真的躺了上去。
“到了叫我。”
“嗯,好。”
沒一會兒,陸景琰就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時念靜靜地看著他,她伸出纖長的手指,隔空描繪著男人的輪廓。
她要把他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自己的腦海里,心里。
阿琰……真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原本破碎不堪的心恢復如初。
當陸景盛從陸老爺子口中得知,他被派去了比較偏遠的分公司當個小小的經理,他氣得將房里的東西都摔了個稀碎。
這簡直就是直接將他從云端拉到谷底。
陳嵐聞聲過來,“盛兒,你在干嘛?”
陳嵐看著滿地狼藉的臥室,她帶上門,快步來到陸景盛身邊說道:“你發什么脾氣,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陸景盛看著她媽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更是來氣。
他惱怒,“媽,我現在都這樣了,你一點不擔心?”
陳嵐坐在沙發上,美滋滋的看著今天才做好的美甲,她笑了笑,才慢悠悠開口:“盛兒,你急什么?媽媽從小就教你,做事要沉得住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先過去做就是了,媽媽后面自然有讓你回來的辦法。”
聞言,陸景盛坐到了他媽身邊,“爸他說的?”陸景盛帶著些許期待的眼神問。
提起陸宏偉,陳嵐就來氣,“你爸那個軟柿子,他敢和老爺子對著干嗎?”
“乖兒子,別問那么多,媽媽自有辦法。”
說完,陳嵐就站起身來,“媽回去了,你快把這里收拾一下。”
陳嵐走到門口,回頭又對坐在沙發上的陸景盛說了一句,“你弟弟馬上大學畢業了,他也快回來了。”
被陳嵐提到的陸景辰,此時正在酒吧包間里和一群社會小青年一起喝酒。
“辰哥,怎么一直在這里喝悶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和小弟們說說。”一個花臂男摟著陸景辰的肩膀說道。
陸景辰眼皮都沒抬一下,一臉煩躁的伸手推開了花臂男。
“起開,別來煩我。”
花臂男見狀,舉起雙手說道:“好,好,好,我不煩辰哥。”
花臂男坐得離陸景辰遠了一點,他從口袋里的煙盒拿出一根煙點上,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又緩緩吐出煙圈,左腿搭在右腿上不停地抖動著。
花臂男斜著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景辰,他朝對面坐著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看到了花臂男的示意,立馬從身上拿出一包用銀色錫箔紙包著的什么東西。
他來到陸景辰面前,諂媚的說:“辰哥,你試試這個,這個可以讓人忘掉煩惱。”
“你試試?”
陸景辰心煩的很,他一把打掉了那人手里的東西,煩躁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們慢慢玩,我回去了。”
說完,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見陸景辰走了,小弟立馬來到花臂男身邊,“濤哥,怎么辦?他走了。”
聞言,花臂男馬濤瞇了瞇眼睛,“急什么,大不了多試幾次就好。”
“總有一次他會上鉤”,說完,花臂男勾唇邪邪一笑。
陸景辰出了酒吧,就坐車回了學校旁買的公寓。
景園,時念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他們已經到家有一個小時了。
她見陸景琰睡得沉,車開到家的時候就沒忍心叫醒他。
可是又怕他這樣睡太久他會不舒服。
那再讓他睡十分鐘,十分鐘后他還沒醒就叫醒他。
時念看著陸景琰的睡顏,忍不住唇角上揚,她低下頭將唇附在了男人的唇上。
當她離開男人的唇瓣時,看到明明剛剛還睡著的人,現在卻睜著那黑曜石般的眸子正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