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果然還如我初見時一樣……”
沈晏舟以為她對那時的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畢竟他魅力十足,他心底正暗自得意。
片刻,他聽到副駕駛的女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還是那么的自以為是。”
聞言,沈晏舟都要氣笑了,果然,想從她嘴里聽點兒好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沈先生你怕是不知道,她對別人好話張口就來,對你她就自動切換成靜默模式了。
沈晏舟看了一眼副駕駛幸災樂禍的女人,他心里默念,好男不跟女斗,他心胸寬廣,能撐下她這條小船。
沈晏舟雖氣,但還是伸手開了車里的暖氣,這個濕衣服黏在身上實在不舒服。
鐘情攏了攏身上的西裝,略微熟悉的味道時不時縈繞在她鼻間,這味道,讓她的心顫了顫。
她視線微偏,就見駕駛室的男人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悠閑自得一顆一顆地解著白襯衫上的紐扣。
鐘情連忙出聲問道:“你干嘛?”
聞聲,沈晏舟側身過來,鐘情就看到他已經解了幾顆扣子的白襯衫,那敞開的襯衫下是堅實硬朗的胸肌,他手依然保持著解紐扣的動作,他手上的動作讓他更增添了些許魅惑。
鐘情眼睛都看直了,他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承認是她膚淺了,這男人除了說話不好聽,其它方面還真是無可挑剔。
沈晏舟看著她那個樣子,她嘴角噙著笑意,他就不信自己這么完美的身材,還吸引不了她。
沈晏舟收回視線,垂眸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很快他就將身上那件濕透的襯衫脫了下來。
鐘情……這是她不花錢就能看得?
雖然她還挺喜歡這種身材的,不過他還是算了,只可遠觀。
沈晏舟從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襯衫來,襯衣上身,他不緊不慢地扣著襯衣上面的紐扣,他舉手投足間盡顯男人的魅力。
驀地,男人偏頭與副駕駛上的人目光相接,伴隨著他手上的倒數第二顆紐扣扣好結束,沈晏舟彎唇一笑,“好看嗎?”
聞言,鐘情臉上慢慢爬上了幾分紅暈,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張逐漸湊近的俊臉。
隨著車內的溫度升高,曖昧的氣氛也越來越濃。
他要干嘛?泡她?沒門。
鐘情伸手擋住了他壓下來的臉,沈晏舟的唇落在了她的手心。
霎時,鐘情只覺全身有電流流過,酥酥麻麻,她手有些軟了。
沈晏舟觸碰到那柔軟的手,頓時如夢初醒,他趕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伸手摸了摸鼻子,來掩飾車內此時尷尬的氣氛。
他輕咳一聲,有些低啞的聲音響起,“抱歉。”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他剛剛在干嘛?他居然想去吻她,他真是瘋了。
鐘情聽到他的道歉,她原本還算平穩的心率,現在卻極速飆升,手心里似乎也還殘留著他唇上的余溫,她耳根也微微開始泛紅,為了掩飾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她偏頭看向車窗外。
雨不停地敲擊著車窗,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而車內的氣氛一度陷入尷尬的沉默。
沉吟須臾,沈晏舟撇了一眼副駕駛的人,他薄唇輕啟:“東湖郡?”
聞言,鐘情眉心動了動,隨即答道:“先回趟陸氏,我需要拿點東西。”
“好。”沈晏舟說完就發動了汽車引擎。
……
而此時z國別墅莊園里,一個戴著半張銀色面具的男人正靠在藤椅上沐浴著陽光,而他露出的那半張臉好看得讓人窒息。
面具男人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名手下正在他身旁匯報著什么。
聞言,他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讓他們先停一個月。”
“是,少主。”那人說完便退了下去。
一個月后,他也要回去了,讓他們先休息休息,不然后面還怎么陪他玩兒。
說完,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笑聲驟停,他那嗜血的丹鳳眼好似要殺人一般。
他喃喃自語道:“或許也該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兒。”
……
陸景琰自回到時念的病房后,就坐在她的床邊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他眼眸一直緊盯著床上的人,看著她精致的眉眼,陸景琰發覺他老婆好像最近越來越瘦了,他眼里滿是心疼與憐惜。
床上的人微微轉動了一下眼珠,不一會兒,時念睜開眸子,對上的就是那雙滿眼心疼的眼眸。
因剛醒來,時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沙啞,“阿琰,我怎么了?”
時念努力回想著發生的事情,驀地,她從床上坐起,她那時隱約聽到了她辦公室外面的打斗聲,她問:“他們怎么樣?”
陸景琰見她坐起來了,他就坐到了她身后給她當人肉靠墊。
時念感受到了陸景琰胸膛的溫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