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
因剛醒來,男人的聲音還帶著些干啞。
聞聲,許墨抬手看了看手表,恭敬地答道:“還差兩分鐘十點整。”
“什么?都十點了”,沈晏舟猛地從沙發上坐起,“她人呢?”
“三個小時前鐘小姐已經上班去了。”
話落,沈晏舟直接將身旁的抱枕朝許墨扔了過去,“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著老板有些生氣的樣子,他小聲說道:“老板,您平時不是不喜歡睡覺被人吵醒嗎?特別是早上。”
許墨還將‘早上’二字加重了音量。
音剛落,又一個抱枕朝他扔了過去。
許墨伸手接過,一臉委屈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沈晏舟有些慍怒開口:“那是平時,現在是平時嗎?這能一樣?”
男人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他從沙發上起身來到許墨身旁。
“衣服給我。”
聞言,許墨趕緊將茶幾上的袋子遞給他。
男人接過的時候,面上還帶著一絲怒氣,“活該單身。”
說完,沈晏舟就朝鐘情的臥室走去。
等許墨回過神的時候,他哭喪著臉,老板不帶你這樣人身攻擊的。
沈晏舟來到臥室,見床單鋪得沒有一絲褶皺,他薄唇微勾,習慣還挺好。
十分鐘后,男人拉開浴室的門,剪裁得體的淡藍色西裝加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增添了幾分邪魅。
沈晏舟出來,他直接來到玄關處,垂眸就看到鞋柜上那雙粉色的拖鞋,他唇角上揚,又是粉色。
看著粉色拖鞋旁邊空蕩蕩的位置,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它有個伴。
許墨見狀,也起身來到了男人身邊。
臨走時,沈晏舟還看了一眼客廳,希望不久之后他可以在這里隨意出入。
兩人來到停車場,許墨趕緊上前替男人打開了車門。
沈晏舟沒上車,而是彎身從儲物盒里拿了包煙出來。
“我抽根煙。”
聞言,許墨點了點頭,隨即恭敬地站在一旁。
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忍著一根沒抽,他怕她不喜歡煙味。
現在他的煙癮犯了。
皙白的指尖夾著的煙,被他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白霧繚繞,遮擋了他現有的思緒。
沈晏舟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許墨站在一旁,一直小心翼翼地瞄著身旁的人。
只見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后,原本沒有太多情緒的臉上,驟然變得更冷了幾分。
沈晏舟雙眸緊盯著聊天框里那個紅色的感嘆號,隨后輕笑一聲,這女人……
他返回到桌面,點開了通訊錄,找到了她的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里面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男人掛斷電話,眼眸微瞇,這女人居然把他拉黑了。
許墨見老板臉上復雜的情緒變化,他問:“老板,怎么了?”
怎么了,他還能怎么了,他情情把他拉黑了。
沈晏舟沒回,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煙熄滅,“開車,去公司。”
……
接到命令的陳宇一直在城南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等著。
他看了看時間,這都一個小時了,還沒搞定?
剛想到這,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腳步輕快地朝這邊走來。
男人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宇哥,這是你要的東西。”
陳宇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塑封袋,眼底有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異樣情緒,他伸手接過,“怎么去這么久?”
“顏家人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在那里,不好冒然進去。”
“嗯,沒被人看到吧?”
聞言,副駕駛的人趕緊答道:“沒有。”
“好,林七,你跟了我這么久了,應該知道規矩的。”
陳宇面上沒有太多情緒看著面前的人。
“宇哥你放心,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一定守口如瓶。”
聞言,陳宇點了點頭,沒說什么,便開車駛出了車庫。
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將副駕駛的人放下,“你自己打車回去,我還有點事要辦。”
“好的宇哥,你慢走。”
話落,林七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陳宇從后視鏡看到車后那個越來越模糊的身影,他眉頭微蹙,薄唇緊抿。
林七見那輛熟悉的車影已經消失在車流中,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事情辦妥了。”
半個小時后,陳宇將車停在了鑒定機構門口。
他從儲物盒里拿出自己親自去取的那一份,推門下車。
他來到鑒定機構三樓,將手中的塑封袋交給了醫生。
“梁醫生,麻煩盡快給我結果。”
“嗯,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