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者,稷下學宮除祭酒外最為尊崇的人物。
就算是祭酒,面對大儒也得客客氣氣。
大儒,是稷下學宮位處第二序列的人物,任何一個大儒在稷下學宮,都算是一方巨頭人物。
大儒難出,就算是稷下學宮,大儒也為數不多,每一個都是知識淵博,才華橫溢之輩。
特別是崇年先生,不修武道,僅僅以文道躋身大儒,這更是證明其學問非凡。
世間極少有大儒行走在世間,崇年先生是僅有一個經常出現在大眾面前的大儒。
許無舟和宣偉來到文會時,四周都在討論詩詞歌賦。
跟著宣偉,許無舟到文會一路無阻,這途中也有人對他行禮叫城主。
許無舟一愣,心想這家伙居然真是擁有一座城池的男人。
見到許無舟驚訝,宣偉嘿嘿的道:“現在抱大腿還來得及,勉強的收下你這個小弟。”
“一個城池的城主而已,真以為多了不起,我都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怕嚇到你。”
許無舟一臉鄙夷道,“你去鈞天教打聽打聽,我趙浩在鈞天教都是橫著走的,你一個宣城算什么。”
真的假的!宣偉一臉懷疑的看著許無舟,可許無舟那副睥睨蔑視的樣子,頗有幾分地位崇高的氣勢。
“我能叫你小弟,是你的福氣,以后你就知道你造了……哦,積了多少陰德才有這樣的運氣。”
許無舟用手使勁的拍了一下宣偉的肩膀,心想不管真的假的,先把你唬住再說。
文會的中心是崇年先生,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時不時有弟子拿自己的文章詩篇等去給他點評,想要得到他的認可而進入稷下學宮。
崇年先生和一群士子談笑風生,金句連出,引得在場的士子小姐贊嘆連連,興奮不已。
“賣弄學問,這也能成為大儒。
那我豈不是能成為圣人。”
許無舟看稷下學宮的人不順眼,那他怎么樣做都是不順眼,忍不住嘲諷道。
“……”宣偉這時候都忍不住離許無舟遠一些。
這家伙真是口無遮攔,這要是被人聽到了,那不是會被噴死。
這家伙看來確實是囂張慣了,要不然怎么敢如此侮辱大儒。
“先生,我們送上的這么多詩詞,有沒有讓你特別滿意的。”
有士子開口詢問。
這一句話讓眾人都安靜下來,都目光熾熱的盯著崇年先生。
誰都想得到認可,只要認可進入稷下學宮就成功了七成。
在場的學子,誰不想進入這無上圣地?
“宣城歷來都是人杰地靈之地,俊才輩出。
此番你們當中,也有一些不錯的詩詞文章。
比如劉淮這首‘夜別王君柳絮飛時別江陵,荷花發時到宣城。
世情已逐浮云散,離愁空隨江水長’李雯雯的這首‘擬花間眉消睡黃。
春凝淚妝。
玉屏水暖微香。
聽蜂兒打窗。
箏塵半妝。
綃痕半方。
愁心欲訴垂楊。
奈飛紅正忙。
’都算是不錯的詩詞,但是呢。
以你們這個年紀,有種矯揉造作,強行說愁的感覺。
詩詞一道,還是在于真實。
你們的年紀,故作愁緒,多少欠缺了一些味道。
人生,還需要有所經歷,才能不依靠想象強拉情緒。”
“倚老賣老!”
許無舟這時候,在一旁不屑的說了一句。
四周都在聽崇年先生點評,這里很是安靜。
突然有人開口,自然所有人都聽到。
崇年先生微微皺眉,目光掃向許無舟。
他還沒有開口,四周都義憤填膺的怒了起來。
“哪里來的豎子,膽敢胡言亂語!”
“崇年先生何等人物,也是你能指責的。”
“哪里來的混賬東西,在這里口出狂言。”
“……”一聲聲怒罵傳來,很多人氣的臉色都漲紅,怒瞪著要把許無舟吞了似的,仿佛許無舟罵的是他們父母。
宣偉很自然的離許無舟兩步,心想你自己作死,可別怪我沒拉你。
大儒的能量你想象不到,你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侮辱他。
許無舟卻沒有聽到這些罵聲似的,而是看著崇年說道:“罵你一句老東西是客氣了。
一句‘為賦新詞強說愁’能解釋的話語,居然被你說的那么復雜。
而且,什么叫年紀輕輕寫愁就是假的,難道我們年輕人就不是人,沒有情緒,不會有煩惱憂愁嗎?
老家伙,別在這里誤人子弟,還有眾位,稷下學宮這破地方,千萬別進去,里面大多數都是酒囊飯袋,會坑了你們的。”
“大膽!”
“狂妄!”
“把他打出去!”
“……”一群士子小姐徹底被激怒了,群情激憤,有幾個士子就要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