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后带来的微乎其微影响。
    我问武慧腾。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几乎想都没想就反身就朝着来时的窗口跑去，连滚带爬翻出了窗户，随后才惊魂未定喘息着看到武慧腾也从窗户里爬了出来。
    数学老师丢了个粉笔头，让武慧腾站起来听课，我们只能强压着疑惑等到下课。
    吃过蛋糕后，距离上课还有一些时间，武慧腾提议打羽毛球，说是要再感受一下他的尤尼克斯球拍，每人六个球，输的下场。
    “谁是陈默？”
    那天中午，我们三人相约到学校后边的废弃宿舍楼，私下为陈默庆生。
    朱一丹的反问，让我愣了一下。
    由于羽毛球掉到了二楼，我就试着到楼梯口走上去看看，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的声音，像是很多人的哭声一样，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我走了差不多两三分钟，期间几次叫两人都没有回应。
    砖楼看起来十分破旧，红砖开始变暗，散发着霉味，却成了学校一些情侣最喜欢的地方。
    “陈默呢？”
    “看到陈默没有？”
    “你们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
    我悄悄拍了下前桌朱一丹的肩膀小声询问。
    王聪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那年的3月11日，某岛国周边海域发生了九级大地震，引发了大海啸，班级里的同学因爱国情怀热烈庆祝。
    她可是从高一就开始暗恋陈默了。
    我们是同桌，坐在相对后排的位置，自然会经过陈默的座位，却发现他的座位竟然被数学课代表戎叶叶占了。
    我的蛋糕不用说了，武慧腾送的是一副尤尼克斯的羽毛球拍，大概要几百块，这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
    直到上课铃响了，武慧腾才注意到陈默送它的《灌篮高手》漫画书没了，之前明明放在那块水泥地上的。
    那个时候，我的性格很内向，在学校里的朋友并不多，平时只和两个同学经常互动。
    学校后院有一处矮墙，外面是铁路下的土路小路，再后面还有一个养殖场，比较偏僻，所以经常有人在这里翻墙，老师也经常来这边执勤检查，害得我接蛋糕的时候心惊胆战了很久。
    当时我还觉得是两人合伙吓自己。
    这栋楼的所有窗户都用破木板封闭起来了，木板后面的玻璃很多都已经破碎，羽毛球是从破木板缝隙掉进去的。
    高考的时候，武慧腾来了一次学校，他当众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关于陈默的事。
    不等王聪回应，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我们两个坐下后，在班里找了一会儿，都没有看到陈默。
    “十年了，因为我不想和伱一样，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疯子，一直在向别人说着他们眼中并不存在的陈默，我只想正常的生活下去。”
    我负责在外面放风，防止有执勤老师过来。
    ……
    “陈默看错了你！我没有疯！我交错了你这样的朋友！”
    一个是同桌武慧腾，另一个就是邻居家一直跟着奶奶住的陈默。
    班主任注意到了武慧腾的异常，叫来了他的家长，说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整天寻找不存在的同学，建议进行心理辅导治疗。
    “我们不就进去不到一分钟吗？”
    因为这个电话，接下来一整天，王聪精神状态都处于恍惚状态。
    傍晚时候会有人在这边打羽毛球，一般是高一的同学。
    有人说学校还没有建立前，这边是一片坟地，出过一些怪事，我有点害怕，但是陈默说这是他的礼物，所以和武慧腾一起从窗户爬进去了。
    我至今仍然记得，被众人用奇怪眼神围观的武慧腾，他当时一遍又一遍痛苦无力的辩解，想要拉我出来作证，而我的沉默无言，最终让他看我的目光变成了愤怒。
    他恨我没有为他辩解神秘消失的陈默，他不是一个疯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