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大約過了幾十秒，卡爾就聽見了榮鶴年的答案。
    “你確定答應，應下可就不能反悔了！”
    卡爾還有些狐疑：“你的身體，受得住嗎？”
    “不勞你操心。”榮鶴年瞥了賬本一眼。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
    卡爾一臉高興，他沒看見，榮鶴年的眼里，半點抗拒都沒有。
    就好似，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有了局長的安排，榮鶴年很快就見到了杰森。
    杰森看到榮鶴年，瞳孔猛地一縮，爾后很快恢復正常。
    “姓名！”
    卡爾準備走一遍程序。
    杰森不開口，卡爾想要再說什么，被榮鶴年攔住。
    “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榮鶴年這么說，卡爾雖然不服氣，卻也不得不停下，看向他。
    “那你來！”
    榮鶴年這才看向杰森：“杰森，好久不見。”
    卡爾眼睛大睜：你們認識？
    他只差對榮鶴年明說了。
    可杰森，卻只是掀了掀眼皮：“你不是他。”
    即便長得再像，那個人，也已經死了，不會復活。
    “是我父親，托我和你打這個招呼。”
    榮鶴年語氣平淡。
    杰森這才抬眸，與榮鶴年對視，仔細打量榮鶴年。
    “你和他確實很像，榮......你父親，當年死的時候，和你差不多。”
    “你出賣了他。”榮鶴年語氣篤定。
    “我沒有，不是我。我不會背叛兄弟！”杰森嘎嘎冷笑，“可他，是兄弟嗎？”
    “他不過是你們華國派來的臥底！”
    榮鶴年的父親榮連清，曾身陷西伯利亞傭兵組織。
    榮連清，可不是像榮鶴年這般體弱多病。
    雖然他的長相，也是翩翩公子的模樣，卻學得一身本事，武術更是從小請了高手教導的。
    在西伯利亞傭兵組織里，榮連清混到了老三的位置。
    若非，他進組織，是為了救人，興許榮連清現在已經穩坐組織第一把交椅了。
    榮鶴年這么快就能破譯賬本，也是因為，他曾經在父親留下的手札里，見過關于西伯利亞傭兵組織的記錄。
    這個組織，最開始并非每個人都窮兇極惡。
    他們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后來，野心膨脹，便失去了人性，什么委托都接。
    他們甚至自稱是地獄使者。
    “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說他的事，你出不去了。”榮鶴年打斷杰森。
    當年杰森，和榮連清，那是生死之交。
    面對故人之子，杰森怎么也兇狠不起來。
    再說，榮連清逃走之后，他便主動讓出了權利，只自我圈禁在組織內部，成為一名管理員。
    雖然沒人敢小看杰森，后進入組織的人，卻鮮少知道杰森曾經的叱咤風云。
    “怎么，你是想說，你來替你父親，送我最后一程？”杰森沒想到會再遇故人之子。
    在看到榮鶴年的時候，杰森不免就會想起榮連清。
    榮連清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也是最會偽裝的人。
    甚至，他不知道榮連清到底有沒有對組織里任何一個人真心相待過，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