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體賞給被刺者本人或其家屬,永世為奴,不得翻身。
這就是株連的滅門了!
瑪爾泰見手下人都沒動手,怒了,厲聲喝道:“都是死人么?還不趕緊拿下刺客?”
“哦……”
“嗻。”瑪爾泰的手下戈什哈們,如夢初醒的撲向吳征,扭住了他的胳膊,二話不說的奪下他手里那柄帶血的匕首,將他反綁了。
“你污蔑好人,是你硬塞給我的匕首……”吳征被摁跪到了地上,這才猛然驚醒,開始大肆喊冤。
玉柱見瑪爾泰一直瞅著他,兩眼一眨不眨,他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瑪爾泰是擔心他的心太軟,高抬貴手,放過了吳征。
“此獠刺殺朝廷旗務命官,人證,物證俱在,不容狡辯。胡彪,還不趕緊去拿傷藥,替瑪爾泰大人包扎傷口?”
玉柱此話一出口,就等于是給吳征刺殺旗官的行為,徹底的定了性。
無毒不丈夫!
心慈手軟之輩,絕對成不了大事!
瑪爾泰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妥了,他沒有白白替玉柱流血。
慶泰派瑪爾泰來給玉柱保駕護航,瑪爾泰又不是呆瓜,他早知道,玉柱遲早會成為佟家八房的小主人。
故意誣陷吳征刺官的這一招,只要賭對了,不僅慶泰會對瑪爾泰另眼相看,還可以順勢讓瑪爾泰的兒子也跟著搭上玉柱和隆科多的線。
一舉兩得,一箭雙雕,豈不快哉?
成本極小,收獲極大,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超值!
玉柱沒有搭理胡亂叫喊的吳征,他快步走到瑪爾泰的身旁,拉住他的手,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傷口,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是手背被割傷了一道長血口子。
傷口,看著血肉模糊,異常猙獰,實際上,并不算特別的嚴重。
嗯哼,瑪爾泰還真下得去手呢,對他自己都這么的狠,是塊好料子!
吳江是個機靈鬼,不待玉柱吩咐,他便去找查嗣庭,要來了一壺燒酒。
上次,佟家七叔慶復之子福成,因出言不遜,辱及李四兒,玉柱揪住他狠揍了一頓。
雖然玉柱打贏了,但是,手臂無意中劃了道口子。吳江記得很清楚,玉柱第一時間命他去拿來燒酒,涂抹在了傷口處,那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玉柱很滿意吳江的機靈,他親自動手,將燒酒倒在了瑪爾泰的傷口上。
“滋……”瑪爾泰一向皮糙肉厚,卻依舊疼得直抽氣。
玉柱微微一笑,說:“忍著點疼,等我把燒酒蒸餾提煉了,記得每天都抹幾遍,不許偷喝。”
瑪爾泰享受著玉柱的親自關懷,心里不由暖洋洋的,他咧嘴一笑,好奇的問玉柱:“二爺,傷口上抹燒酒,真有用?”
玉柱點點頭,說:“這種低濃度的燒酒,用處有限。等蒸餾出來了酒精,用處就大了。”
“玉二爺,您只要饒了小人的狗命,開什么條件,小人都答應。”吳征喊累了之后,總算是砸摸出了味道,刺殺旗官,必死無疑。
吳江瞥了瞥嘴,露出輕蔑的笑容,現在知道怕了?嘿嘿,晚了!
玉柱壓根沒搭理死定了的吳征,他用干凈的棉布帕子,替瑪爾泰包扎了傷口之后,信口道:“我身邊還缺個哈哈珠子,如果令郎沒有高就的話,可以讓他來試試?”
瑪爾泰不禁大喜過望,他甘愿付出血的代價,不就是想給獨子謀個大前程么?
“標下替犬子叩謝二爺的恩典。”瑪爾泰趕緊哈下腰,異常歡喜的打了個標準的千,謝恩聲格外的響亮。
既然,瑪爾泰替玉柱流了血,玉柱就必須給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瑪爾泰是慶泰的心腹部下,玉柱不可能撈過界的提拔他,那就只能提攜瑪爾泰的兒子了。
只要瑪爾泰兒子成為了玉柱的哈哈珠子,未來的前程就完全有指望了!
一時間,皆大歡喜,唯有吳征和他的一大家子倒了血霉!
玉柱心里明白,農夫和毒蛇的寓言故事,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一時的心慈手軟,打毒蛇不死,反被毒蛇咬的教訓,實在是多如牛毛。
如今,不管怎么看,玉柱都必須下毒手整死吳征。
不然的話,只要吳征緩過勁來,必定會瘋狂的進行反撲,不死不休。
吳征犯了滅族的死罪,涉及的還是旗人武官。
瑪爾泰絲毫也沒客氣,直接拿出了慶泰給的手令,調來了附近的八旗巡防鐵騎,將吳征連同李捕頭等人,一起押往江寧將軍府。
毋庸置疑,吳征只要落到了慶泰的手里,那是再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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