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現在所住的頭甲巷過去草帽胡同,嘿嘿,等于是從南到北,豎穿內城了。
巳時正,玉柱登車出門,身邊只帶了牛泰、吳江和吳盛,還有小機靈鬼寒霜。
玉柱被富察氏撩得有點心里癢癢了,帶上寒霜,就是想看看,她有無機會見到富察氏的真容?
這富察氏身邊的杏蕊,肯定是故意露面的。
真正的高手之間過招,并不需要見面,便可猜出幾分真性情。
富察派丫頭送傘,又派杏蕊露面,別人看不出其中的奧妙,玉柱豈能不知?
夫君,我的爺,別怕,妾不丑呢!
身邊的兩個丫頭,都美,當主子的怎么可能丑呢?這便是富察氏明確傳過來的暗示。
巳時六刻,玉柱抵達了富察家的門口。
富察家的下人,已經拆了中門的門檻,由著玉柱的馬車,一路駛入了垂花門前。
大舅兄安林,笑呵呵的站在垂花門前,見玉柱從車里下來,便主動迎了上來,拱手行禮。
“妹婿大駕光臨,愚兄不勝榮幸!”安林很客氣的長揖到地。
玉柱趕緊也長揖到地,客氣的說:“初次登門,實在冒昧,若有不到之處,還望舅兄多多海涵。”
因都是鑲黃旗下,玉柱和安林行了碰肩把臂禮,這才并肩進了富察家的二門。
“奴婢杏蕊,拜見姑爺,姑爺萬福。”道旁,一名異常標致的大丫頭,蹲身行禮。
“呵呵,這丫頭是我妹妹身邊最得臉的丫頭,一貫的刁蠻成性,嘴巴不饒人。”安林停下腳步,指著蹲下去的杏蕊,笑瞇瞇的數落杏蕊。
玉柱趁勢看向杏蕊,嗬,好一個標致的小丫頭啊,居然比林燕兒還要俊俏好幾分。
嘿嘿,富察氏真牛,她故意安排杏蕊在玉柱的跟前露面,只怕是想一箭雙雕吧?
既讓玉柱看見了杏蕊,又讓杏蕊看見了玉柱,可謂是皆大歡喜了。
嘿嘿,富察氏這種完全符合禮法規矩,卻又不動聲色的暗通款曲,勾得玉柱有些心癢了。
富察氏的這種搞法,說明一個問題,此妞必定是賊聰慧。
“寒霜,看賞。”玉柱也是老江湖了,他不方便和杏蕊說啥,寒霜可以啊。
“姐姐,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寒霜湊到杏蕊的身前,一邊攙起了她,一邊挽住了她的左臂,笑嘻嘻的夸她,“姐姐的皮膚可真白,頭發烏黑發亮,配上爺賞的這枝瑪瑙簪,真真是俊俏的迷死人呢。”
杏蕊被寒霜拖去了一旁,安林明明知道,卻故作不知。
有些事兒,做哥哥的,肯定是知之為不知的難得糊涂。
玉柱很滿意,寒霜這小丫頭到了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啊。
安林在前頭領路,帶著玉柱進了正院。
玉柱一路走過去,卻發現,富察家的這座大宅子,占地極廣,中間是五進,左右兩側又各有五進之多。
抗熊英雄薩布素,臨死前是正一品的黑龍江將軍,可謂是位極人臣了。他的宅子大一點,理所當然。
和只管八旗兵的江寧將軍不同,黑龍江將軍屬于軍政一體的實權將軍,統管轄區內的一切軍政事務,妥妥的土皇帝。
到了上房門口,就見守在門口的大丫頭,一邊挑門簾,一邊喜滋滋的說,“老爺,太太,大爺陪著咱們家姑爺來了。”
這丫頭的嗓門著實不小,玉柱的耳朵里,隱有麻感。
安林抬手指著已經挑起了門簾的那丫頭,笑道:“這丫頭啊,打小就是大嗓門。我額涅便讓她站在門邊,專門負責通稟了。”
玉柱只是微笑,卻不好接話。老丈人家的丫頭,他這個做女婿的,怎好品頭論足?
進屋之后,迎面就見一個清瘦黝黑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盛妝的滿洲太太,端坐在主座上。
“小婿玉柱,叩見阿布哈、額布赫。”玉柱規規矩矩的跪到了跪墊上,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
(注,滿語的岳父和岳母,太別扭了,以后改用漢語的稱呼,望諒。)
常德見玉柱絲毫也沒有滿洲第一外戚豪門的驕橫之氣,心里很滿意,便笑瞇瞇的抬手說:“起吧,咱們是一家人,以后不必如此多禮了。坐下說話吧。”
玉柱畢恭畢敬的說:“禮不可廢,二位大人的面前,豈有小婿的座位?”
老丈人的客氣話,也就是客氣話罷了,玉柱若是當了真,那才是個瓜娃兒。
見玉柱執意不肯坐,玉柱的岳母伊爾根覺羅氏,便朝安林使了個眼色。
在安林的強拉硬拽之下,玉柱拗不過他,這才勉強側身坐到了錦凳上。
沒辦法,玉柱不是一般的毛腳女婿,而是佟佳氏的下一代家主,未來的一等公。
伊爾根覺羅氏的親弟弟,還需要玉柱引見五阿哥,她有求于女婿,豈能一直端著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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