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雍正登基,老十四垮臺之后,延信又和撫遠大將軍年羹堯交往甚密等年羹堯被賜死,延信也被革職奪爵,被圈禁而死。
這且罷了,雍正深恨延信的不忠,把他的子孫全都趕出了黃帶子的行列,貶為庶民。
唉,延信這家伙就是個悲劇,先后兩次都走錯了道,站錯了隊。
和雅爾江阿的冷淡不同,延信對玉柱,那是異常之親熱。
“玉柱弟弟,以后啊,別和我客氣,有啥不清楚的,盡管來問我。”延信領著玉柱,去了懋勤殿的附房。
這里是御前帶刀侍衛們的宿房。
延信笑著說:“不帶刀的御前侍衛,不住這里。”語氣之中,頗有些自得。
玉柱微微一笑,帶刀和不帶刀,一、二、三等,在等級制度森嚴的大清,這些都是可以炫耀的資本。
進了宿房后,玉柱驚訝的發現,并不是他預料之中的大通鋪,而是兩人兩床的小單間。
看出玉柱的吃驚,延信介紹說:“帶刀的二等蝦,都是兩人一個單間。三等蝦,十人一間。”
玉柱心想,頭等蝦,恐怕就是住單間了吧?
御前帶刀侍衛另有特殊的腰牌,玉柱領了腰牌之后,仔細的一看,就見上書幾行金字:御前二等帶刀侍衛佟佳·玉柱,滿洲鑲黃旗,直乾清內宮,面白,無須,體長。
腰牌的反面,則是一行警語:擅造者,斬立決。
“照宮里的規矩,你進宮的時候,需要把這塊腰牌,綴在腰帶上。”延信不厭其煩的介紹說,“我必須提醒你,配發給你的腰刀,必須隨身戴著,任何時候都不許解下。”
玉柱趕緊拱手謝了,延心擺了擺手說:“腰刀,必須佩于左側,刀把必須朝后,絕對不能朝前。”
“多謝大人指點。”玉柱心里明白,延信說的是正經話。
宮里的帶刀侍衛,都必須是太平腰刀的佩掛法。
反戴腰刀,源自滿族的騎射傳統,同時也是一種禮儀。
反著佩刀,不好拔出,以示自己沒有敵意,尤其是待在皇帝的身邊之時。
延信仔細的叮囑了一番后,給了玉柱一張紙,上面列明了他輪值的時辰表。
臨分手前,延信笑著告訴玉柱:“按照規矩,你可以去上駟院,選兩匹上等的好馬。嘿嘿,皇家帶刀侍衛的氣派,必須要顧全的”
等一切辦妥之后,玉柱出宮回了家。
玉柱領著秀云去請安的時候,隆科多笑瞇瞇的說:“你成了御前帶刀侍衛,頂戴上多了一條孔雀翎,嘿嘿,好多人都向我道賀來著。“
隆科多就是侍衛出身,他豈能不知道,其中蘊藏著巨大的圣寵呢?
“嗯,這一遭過后,我兒的前程就完全有把握了,最差都是個都統。”隆科多捋須輕笑,越看玉柱越覺得滿意。
生子,當如玉柱也!
李四兒很久沒見著寶貝兒子了,喜得拽住他的手,就想往懷里帶。
玉柱很理解李四兒的歡喜情緒,他又是遠道而回,便沒有躲閃,由著李四兒托著他的臉,看了個夠。
一旁的秀云,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她的男人都快十八歲了,李四兒還這么的輕浮,唉,真的是受不了啊。
用晚膳的時候,玉柱發覺,秀云只是替李四兒夾了三次菜,就告退去了偏廳里。
嗯,很顯然,玉柱不在家里的這些日子,李四兒并沒有怎么折騰秀云了。
用罷晚膳,全家人聚在一起用茶的時候,李四兒冷不丁的說:“我想抱大孫子了。”
站在玉柱身后的秀云,一聽這話,當場窘得臉紅。
這年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女人,長得再漂亮,再有學問。只要生不出崽來,就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咒罵成,不下蛋的母雞。
不僅僅是李四兒著急了,就連隆科多都有點坐不住了,他輕咳一聲,道:“柱兒,你阿瑪的歲數也不小了呀。”
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誰還聽不出來,是個啥意思呀?
實際上,隆科多已經抱過了岳興阿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嫡長孫。
可是,隆科多徹底的偏心于李四兒和玉柱之后,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含飴弄孫的滋味了。
誰都可以抱怨,唯獨玉柱不行。
他只能替秀云打掩護,便陪著笑臉說:“阿瑪,額涅,我這不是剛剛回家嘛。
您二位就放心吧,一定會讓您二位早日抱上金孫的。”
愛麗絲的肚子被整大了,證明了一件大事,玉柱的種子沒問題!
兒女成群,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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